联系,但是最后都无果而终,只让他确认了许木城在伦敦实力了得,同时也明了了肖姨的态度。
煎熬、无奈在这七天里每时每刻都充斥着他的生活,像横飞乱撞的刀子目标突然锁定在了他身上,最终毫不留情地尽数扎进了他的身体。
而他只能留在B市处理这一地的狼藉,未醒的母亲、未下葬的父亲、似乎一夜之间就成长了但其实只是自我封闭的纪明川,以及这周里突然状况百出的公司……所有的意外纠缠在一起交织成了一张网,一张他撕不开也冲不破、将他牢牢束缚住的网。
“纪总,先回去吧。”小刘从门外推门进来。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半,集合大楼只剩下纪言郗的办公司里还亮着灯。
纪言郗将日历收进办公桌,疲倦涌在血管里,拖着他靠进椅背。
他发了很久的呆,小刘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催促,微垂着眼眸,目光落在纪言郗的侧脸上。
小刘年长纪言郗十五岁,当初毕业就进了集合,两年后成了纪忠国的助理。
在给纪忠国当助理的这十三年里,他不说亲眼见证纪言郗的成长,但也能说是亲眼看着他从青涩到成熟。
在这十五年里,受到纪忠国的恩惠不少,自己始终对纪家心怀感恩。现如今这一遭,纪家被冲得七零八碎,原本还保留着一份青涩与绝对成熟差一大截的人,被拖着一脚一夜之间就踏入不得不成熟的最中央。
良久,椅子里的人动了动,直起身。
“还是没有消息吗?”
小刘眼眸微抬,最后摇了摇头,“没有。”
纪言郗眼睛没有焦距,像把脑子放空一样,许久,他说:“你先回去吧,我等会自己回去。”
小刘闻言犹豫,但纪言郗这阵子说一不二的性格和纪忠国如出一辙,他又看了几眼纪言郗后,推门离开了办公室。
门咔哒一声重新合上时,办公室再次恢复了寂静。
刚刚眼睛失神的人聚起焦,漆黑的眼神打在那扇刚刚关闭的门上。
他就那么盯了一会儿,而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直到一辆熟悉的车驶离视线,他转身出门。
纪言郗先是走到监控室,输入密码后走了进去,几分钟后,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接着拿着最高层的一串钥匙,重新上楼。
他在那一层楼呆了将近一小时,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拿着那一串钥匙,最后进了哪几个办公室。
只知道他再次从楼上下来后,又进了监控室,十分钟后,他打车离开了集合。
医院里,纪言郗坐在纪妈妈的病床前,纪妈妈身上插着很多管,仅仅两周时间,纪妈妈就只剩下了一副皮包骨,如果不是旁边的仪器在运作,病床上的生命是否还在延续都值得怀疑。
自从纪妈妈从ICU出来后,纪言郗每天晚上都会来医院呆一会儿,只有这时候,他心里才能平静一点。
一声在昨天宣布,纪妈妈已经进入了植物人的状态,她醒来的意志很弱,是否会醒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意味着,纪爸爸的葬礼,不能等到她醒来时才举办了。
……
翌日,纪言郗醒来时,把怀里的枕头放过一边后起身去敲纪明川的房间,敲到第四声时,他推开了门。
果不其然,床上没有人。
他握着门把的手微微用力,叹了口气后回房间洗漱,而后赶往医院。
自从纪妈妈转出ICU,纪明川几乎就寸步不离,沉默着和所有人对抗,坐在纪妈妈病床前,不吃不喝不睡,直到纪言郗把他强硬带回家休息。
这两天,他按时吃饭,到店就回家休息,第二天一早,又或许是天未亮或者是半夜,他又一声不吭跑医院去了。
纪言郗带着早餐去到医院,盯着纪明川吃完,又嘱咐了人盯着他,接着就赶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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