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是……他家里,他的房间。
他伸手拍开灯,掀开被子,脚腕上的桎梏已经没有了,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睡衣还是那套睡衣,身后没有再传来疼痛,身上也舒爽了很多。
把他药晕就为了把他搬回家里?
纪言郗么有那么一瞬懵,仰头躺会床上。
那为什么不一步到位直接般回来而是先去了他家里?
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两年多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却足够让他看不懂贺肖的脑回路。
他原本以为贺肖这几天纯属在拿他撒气,撒当初自己说分手的气。只要等他撒够了,就会离开,而他撒气的这段时间里,那些躲在阴沟里的人肯定会有所动静,等贺肖一走,这场无声无息的拉锯战就该结束了。
在原本的打算里,他会在这一切结束后去找贺肖,和他解释清楚,至于他们会走向什么结局,由贺肖决定。
但,在清楚地知道贺肖真的床伴无数而不是所谓套路时,这样的打算他就不想去执行了,只希望贺肖能尽快撒完气离开,不管他爱与不爱。
但后来他发现,这并不是一场纯碎的发泄火气,反而像是要与他不死不休地纠缠到底,用怨恨和贺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疯狂把他们重新绑在一起。
疯狂,从这份嗜血的疯狂里可以得出贺肖病了的这个结论,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到此一切又迷茫起来了,贺肖为什么会由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变成现在这样?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只有他当初说分手这件事。
因为迷茫不知该如何处理了,所以干脆随他怎么便,浑浑噩噩的过了这几天。
那现在呢?纪言郗吐了口气,抬手遮住了眼睛。
第144章 木制小海鸥
纪言郗在床上继续躺了大约十来分钟,最后叹了口气爬了起来。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纪言郗扫了一圈后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只是他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口有点干,纪言郗习惯性伸手去床头找水,因为这段时间他睡醒后床头都会备着一杯水。但他这次捞了个空,不仅水没有,就连他日常放在这的水杯都没了。
纪言郗疑惑地往另一侧床头柜和书桌以及小茶几那边看去,都不见那水杯的影儿。而这一看,他突然就知道了这房间到底是少了些什么。
他日常用的东西……统统都没了。
纪言郗蒙圈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起身快步走进浴室,才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别说牙刷毛巾,就连他的剃须刀都没了。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脸突然就烧得厉害,他此刻都有点无法直视自己,难堪地无地自容地低下头,在他看到就连脚上的拖鞋都不是从前那一双时,这份难堪和狼狈像炸弹炸开一般直接达到了顶峰,甚至比这些日子还要狼狈和难堪。
牙刷是情侣款、毛巾是情侣款、拖鞋也是情侣款,这房间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亲手置备的情侣款,是他念念不舍也是自相情愿的情侣款。而现在,被扔了,扔得干干净净。
贺肖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在想什么?但不管他想了些什么,他能把这些东西扔掉,想必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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