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郗的态度说明他并不想和他说关于他和贺肖的事情,纪明川也就不问,盘腿坐到了地毯上。
在纪明川准备拿手机出来刷的时候,纪言郗突然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哥和贺肖哥问的话都相差无几,纪明川想。
“需要户口本复印件,打你电话一直没打通,就回来了。”
纪明川知道他哥身边这两年一直不干净,但是他们兄弟两一直没有讨论过这个事情,纪明川一开始问过,但纪言郗没和他说,后来就默契的谁都没提过了。
自从家里出事了之后,不管是纪言郗还是纪明川,都在那很短的一段时间里,被推着往前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就像煎牛排,不管是一分熟还是七分熟,大火一烧,炭焦也好,黑糊也罢,总之最后都变成了全熟,失去了原有的丰润滋味,而这一变化在人文社会里,称之为成熟。
成熟的人就该用成熟的方式谈笑风生,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纪明川也学会了用很平淡的语气述说那些四起的波澜。
纪言郗楞了一瞬,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
“大一开学的时候不是打印过很多复印件吗?”纪言郗稳着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一瞬的呼吸问。
纪明川抬起头:“搬过一次宿舍,搞丢了。”
纪言郗捻了捻手里的勺子,点了点头, 伸手拉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户口本,“只用复印件吗?”
纪明川:“嗯。”
纪言郗把户口本递给他,“爸书房的打印机应该还能用,你去看看能不能打印。”
但纪明川摇了摇头,“等会再去。”
纪言郗把户口本放到桌面上,搅了搅碗里的粥。
以前兄弟两呆在一起的时候,小的总是闹着大的那个玩,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后来陪伴都是沉默无声的,就好比现在,终究是长大了。
对于纪明川的长大,让他长大的从来都不是时间和年龄,而是一件件具体的事件,这些事件也许持续一瞬,也许一天,又也许一年,可能是他把奥特曼装进箱子束之高阁,也肯能是他做出第一个菜,有或许是他一声不吭转了专业,总之是事件决定时间,在事件最高潮的,他便一脚踏入了成长的下一程。
纪明川盘着腿,面对着坐在书桌前的纪言郗,低下头再次准备拿出手机,但这次纪言郗再次开口,“我几点回来的?”
纪明川拿手机的动作再次一停,“五点半左右吧,我没注意看时间。”,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贺肖哥那时候刚从外面回来,刘叔让两个保镖跟着我。”
前言其实不搭后语,但纪言郗听明白了,他看着碗里的米粒出了会儿神,然后滚了滚喉结,问了句:“你有看到我手机吗?”
纪明川摇了摇头,“没看见。”
纪言郗也就随口一问,手机不知道被贺肖丢在哪了,他问这个只是岔开话题而已。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纪明川谈起贺肖,他现在感觉连提起这个人都麻木,那种感觉就像全身的神经都被堵住了,但神经递质却疯狂地分泌,胀满了整个突触间隙,身体像长满了星星,无从做出任何反应。
接下去的时间,纪言郗沉默的喝粥,纪明川开始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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