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怒吼。
贺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纪言郗盛怒到无可奈何的神情,看着他红红的眼睛,以及举着水杯依旧在发抖的手,顿了片刻后,把那杯水喝光。
然后在纪言郗转身继续倒水的时候,他站起身,从背后把明显被吓坏的纪言郗死死拥在怀里,不予他动弹。
“哥,我没有过量吞药,空调的药瓶是之前吃完的,我昨天用来装另外两个没有包装的药片,桌面上的药片是我不小心倒出来沾到水了,这些药物都有一定的催眠作用,我就在这睡着了,没来得及清理茶几,我没有想寻死。”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好好吃药,等好起来,好起来再回去找你,只是好起来的过程太难受,我控制不了自己,唯一的发泄口只有伤害自己,如果不把我自己关起来,那伤害的就会是你,我不想再伤害你。
“哥,别担心,我真的没有过量吃药。对不起,对不起……”贺肖头埋在纪言郗脸侧小声地重复着。
纪言郗视线落在茶几的药片上,心脏因为过度紧张的剧烈跳动还在继续着,身子被身后的人紧紧地箍住,腰间的力道像是要把他折断,同时也让他理智了下来。
他捏着手里的水杯,把贺肖的话听进去后,肩膀松懈了下来,那一瞬间脑海里转出了很多的问题,想问他真的没有吗?想问他为什么要偷了药跑到这里?生了什么病?吃的什么药?为什么会生病?又为什么会这么自|残?
但他统统问不出口,方才自己惊慌失神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在两人现在的关系中,多少显得狼狈了。
他不知道贺肖在道歉什么,为了把他绑起来的那几天?还是为了扔掉他自作多情的情侣款?亦或者是因为那两年多的自言自语带给他发觉自己误会时的良心上的疼痛?
但他不想探究,不管如何就是狼狈至极了,纪言郗现在甚至在心里无比地鄙视自己,为什么就是每一次都做不到视若不见?为什么每一次的最后一次都不是最后一次?
纪言郗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了起来,能为什么?不就是自己放不下,不就是所谓的还爱着吗?不然怎么说是如此狼狈呢?
时间在这个午时的阳台仿佛静止了一般,前胸贴着后背的拥抱让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密午间,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两人之间到底隔了有多远。
纪言郗的沉默无言给这份安静的背后暗藏了无形的炸药。他一动不动地任由贺肖死死的抱着,起伏的胸口逐渐平复,眼里的红也逐渐消散。
“松手。”纪言郗没挣,语气已经很平静,像隐藏着暗流的平静水面,无风也无浪。
贺肖怔了怔,犹豫着是否要松手,他其实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纪言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以为他过量服药。
纪言郗等不来他松手,便抬手去掰他拦在腰间的手臂,但还没用力,手就被握住了。
贺肖的思绪还在转,应该是乔安那要死的去找他哥胡言乱语了, 那……乔安只是他医生而不是情人的事情纪言郗也应该都知道了。
先前在公寓的时候,乔安就想把他的事情都说给纪言郗,那会儿被他拦下了,现在他应该已经把他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哥了,所以,他哥才会这么紧张他,否则他不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他都对他做了那么混账的事情,昨天甚至都还不想见到他。
想到这,贺肖更用力地将纪言郗抱紧,心里一阵阵暖流和激动,“哥,对不起,我不该……”
“放开。”纪言郗出声打断他,颈侧被温热的呼吸近距离扑打着泛起了痒,渐渐地,纪言郗的面色由平静带上了一丝丝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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