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肖手依旧没有动,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纪言郗知道真相后来找自己了,还关心着自己,至于纪言郗让他放开的那句话耳朵自动忽略了。
他唇贴着纪言郗的颈侧缓缓滑动,在纪言郗的耳后吸了一下,然后他突然闷哼出声,“唔——”,左胸下方被纪言郗狠狠地顶了一记肘子。
他吃痛放开了手,有些迷茫地看着挣开了他怀抱的纪言郗,片刻又想到,纪言郗即使全部都已经知道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原谅他,虽然担心着他,心里也肯定还在生着气。
“哥……我……”
他刚开口纪言郗就往后倒退,然后很快地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和美工刀,接着两步跨进了客厅,把阳台的门锁上。
贺肖楞了片刻,隔着玻璃看着站在客厅里的纪言郗,着急地去扒那扇玻璃门,嘴里急切地不断地说着什么。
但这扇门的隔音特别好,纪言郗只看得见他不断蠕动着的唇以及明显开始焦躁起来的表情。
“哥!你别走!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不该那样对你,不该说那些混账话……哥!——把门打开!求求你。”
贺肖急切地一遍遍地重复着,门把手近乎要被他扯掉下来了,他甚至开始空手赤拳地锤玻璃门。
纪言郗就那么站在那,凝眉看着他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落到玻璃门上,隔音的材质透进来轻微的“砰砰”声。
为什么会自残?最开始见贺肖一直穿着长袖,他以为贺肖只是纹身了,图案不稀得给他看,到后来推翻了这个想法,想过很多种可能,但都没想到过上面居然密密麻麻地遍布着他自残的痕迹!
光线落在那一道道殷红上显得格外地刺眼,纪言郗视线上移,最后落在焦躁急红的双眼和那张不断张合的嘴上,隐约地可以看清唇形是“别走。”
几秒后,纪言郗垂下眸,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康安的医生应该快到了。
贺肖越来越急,他开始思考拿什么东西破开这扇门,在他准备去拿地上的一个檀木摆饰时,突然发现纪言郗在沙发上坐下了,目光还盯着他的背包。
背包的口没有拉上,斜边露出来了一块布料,是纪言郗很熟悉的深灰色,一件他穿了很久的睡衣的颜色。几秒后,他再一次移开了视线。
贺肖后知后觉纪言郗并不打算走,这个想法让他内心的焦躁平静了不少。他想,他哥只是在生气,所以才把他关这里,这也比昨天好多了,至少没有直接离开,至少自己还能看得见他。
他安静下来站在那看着里边的纪言郗,纪言郗则目光虚落在客厅里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直到半小时后,康安的人按了门铃。
一众的医生鱼贯而入,“纪总。”
纪言郗把他们放进来后解释了一番是误会了,但患有精神类的疾病,正在发病中,让他们把贺肖带回康安的疗养院,如果贺肖反抗就直接给他注射镇定剂就好。
贺肖愣愣地看着几个白大褂闯进阳台,他越过白大褂, 看着站在客厅里的纪言郗。
四目相对,随后纪言郗转身离开了贺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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