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想不出来?肯定也不是,脑子里有点隐隐约约的印象,只是不想去承认。
下午自己等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等些什么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但等回过神再问自己到底在等什么的时候,又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会承认,就比如现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一个问题一样。
深夜容易emo,也容易让人认清自己和面对自己,所以,半小时后,勇敢面对自己的纪言郗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对自己生出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情绪,让他一下起得有点猛,本来没有那么混沌的脑袋让他这一晃又晃成了浆糊,他坐在床边按着太阳穴捏眉间,缓了好一会才站起身。
在贺肖手机屏保上看到的是自己的照片,气恼的是自己为此笑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荒诞感,那一刻就好像自己身体里有一个小人在耀武扬威,举旗大喊说:哎呀,你看呐!他的手机屏保是我纪言郗的照片!你看他没有忘记我,指不定还爱着我呢!
而现实是,他只是又一次的自作多情了。
一门之隔的动静仿佛都还在耳畔回响着,每被勾动一次心绪,它就响一次,每一次都仿佛在告诉纪言郗说,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来他这找贱犯啊,大傻杯,赶紧跑吧!爱你还会当你面跟别人干呐?
答案肯定是不会。
但他的双腿又跟大地恩爱得如胶似漆,怎么也抽动不了半分,两厢撕扯下,最后形成了一个火辣辣的大巴掌,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往他脸上招呼。疼,但他没敢喊,因为知道是自找的,但心里又憋闷的慌,所以烦、恼、怒。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辈子,他好像就栽贺肖手里了,小时候拿他没辙,现在,还是轻而易举地被他牵动着思绪。
纪言郗手落下来扶了扶脖颈,左右转了转头,拉伸了一下有些酸的肩颈。
下午不过就是等着医院给自己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越等不到就越烦,越烦就越明白自己又在犯那什么躲不开的贱了。
不过现在想了解也了解不到,总不能又跑去找院长,兴师动众地问。但不可否认,他其实很犯贱地、急切地、无法自控地想知道贺肖到底是些个什么毛病。
即使做不成情侣了,他也希望结局是各自安好,而不是再出现这种让人心惊胆颤又破碎不堪的场景。
贺肖有私人医生这件事纪言郗是有点意外的,贺肖其实对医院和医生一直都心生抵触,很难想象,他会让一个私人医生跟着他,也很难想象,他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那这个医生之前都住在哪?国人还是外国人?男的女的?和他是什么关系?会不会也是他的床伴……
纪言郗任由思绪一直神神叨叨地转啊转,最后把自己转烦了,才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洗完脸出来后,纪言郗进去看了看纪妈妈,因为夜里不好和她说话,所以纪言郗只是安静地坐在床前看着纪妈妈发呆。
岁月从不败美人,但病魔却是恶毒的,虽然每天都会有专业的医生来给纪妈妈做按摩做养护,但还是经不住这样长久的躺着,身形枯槁。
很久之后,直到纪言郗再次有了那么一点睡意,他伸手把纪妈妈脸庞的一缕发丝轻柔地瞥到了耳后,缓声说:“妈,快点醒来吧,晚安。”
他说完后,目光突然凝了一瞬,瞳孔像经历了一场地震,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他老妈的手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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