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喊人吗?”纪言郗仰头看着边上跟木头一样站着的人。
“孙姨。”
这时,门口外面突然传来声响,陪护的大姐便走了进来。对于纪言郗这个点出现在这她有些意外,同时惊讶地看着纪言郗边上的贺肖。
“纪少,贺少。”
纪言郗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这个点是陪护给老妈擦身子的时间,两人也不好再在这站着。所以两人没久呆,很快就离开了疗养院。
“明天再过来吧。”纪言郗说。
贺肖跟在他左侧后方,隔着半步的距离,目光盯在纪言郗垂在身侧的手,说:“其实我前几天来过。”
纪言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下移,手往后自然地牵起了那只想勾上来却又明显克制的手,大步朝停车场走去,“B市没几个人不知道,那么多个头条呢。”
曾经轰动整个B市的关系,现在反倒遮遮掩掩了,怕什么呢,纪言郗这么想着迈步往前,手里用力攥紧了一些。
说来奇怪,一段关系破裂后,修复的最开始理应是有点不自然的,但到他和贺肖这,虽然他不知道贺肖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就他自己而言,当一切误会解除时候,他心里就没有留下一点的隔阂。
仿佛两年多的时光在他和贺肖之间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破坏的痕迹,只是把他们分隔两地,最后反倒让他们爱得更直白了而已。
车库上车,手不得不分开,坐上去的时候,他刚启动车子,中控台上就摊上来了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
纪言郗瞥了一眼,唇角忍不住上扬,心脏像被小孩肉乎乎的温软小手揉了一把,于是已经启动的车熄了火,纪言郗右手覆盖在贺肖左手上,往副驾凑了过去,说:“补你一个吻。”
不是‘给’一个吻,而是‘补’一个吻。
纪言郗看着贺肖眼里的一丝疑惑,感觉心里像是水波在随着微风荡漾,没开口解释,而是兜着贺肖后脑勺直接吻了过去。
这个吻时间不算久,吻毕,纪言郗舔了舔唇,有些好笑地看着从他在病床上说完那堆话的时候就开始明显不在状态的人,有些怀疑贺肖那句‘我还是会把你锁起来’的真实度。
“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翻墙进一中吗?”纪言郗额头抵着贺肖的额头问。
到这时,贺肖才好像找回了点魂魄,紧抵在副驾台上的手顺着肌肉记忆掌在纪言郗的侧腰上,声音有些干哑地回答:“记得。”
“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其实我很想吻你。”纪言郗说:“阳光从车窗切进来落在你的半边身子上,像染着光晕的神明。后来我总是回想起那一天,后悔当时太扭捏,拿一句‘还凑活’掩饰心底的汹涌爱意,也后悔没在绿灯亮起前的七秒吻你。”
打开心扉(肉麻)这件事,好像只要开关一拧就再也关不上了,也许心的容量是固定的,死拧着开关只进不出,久了便会胀满,等到开关一打开,爱意便如洪水般泄出,一发不可收拾。
可能亲吻也会上瘾,前提是脱下别扭的大衣。
又过了十分钟,车子开出车库,在温柔蜷卷的晚风里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一直到回到家,从车上下来,纪言郗才发觉自己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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