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大部分时间都游走在外,又被称之为行走的部落。
“军爷,这是我们的通关路证。”
萧函没有待在马车里,而是坐在外面车边上,时不时还赶着马,看着手下给守城的士兵递上路证。
那暗卫乔装扮成的是高鼻深目的异族人,想到自己身后护送的乃是公主殿下,至关重要之人,更加小心谨慎了些,唯恐被人识破。
也许是帝京的传令,又或者是受镇北军撤出云朔的影响,过关的搜查严密了许多,但路证没问题,商队运送的也不过是常见的布匹,守城士兵打量了一圈,没发现问题,也没什么意外的冲突或觊觎之类的,就给与放行了,后面还有不少要过关的商旅行人呢。
过关后,又行了一两日,便出了大兴边界,终于到了与北殷约定的地点。
遥遥便可望见,代表北殷皇室亲卫的金盔金甲在阳光下笔直肃立的凛然生辉。
前来再次接应的为首之人是严鸮,目光凝望着扮作商旅的车队。
当萧函走下马车来,
严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凝视她,高声道,“臣等奉太后之命,在此迎华翎公主归国。”
身后上千将士众口一声,声势近乎排山倒海,齐刷刷的持刀跪下,
“迎公主归国。”
68、谍者公主
萧函同严鸮坐在他准备的华盖车驾里后,她已摘下翠羽帽子, 撕下了大胡子, 洗去覆在脸上的易容,虽然还穿着大胡子商人的服饰, 但一头乌云秀发也放了下来,露出了清晰明艳的容貌, 但方才下跪行礼的金甲将士无一人敢抬头窥视。
哪怕是与萧函坐在同一车驾里的严鸮, 也不敢直视太久,微微低头同公主说着话。
“太后两日前便已收到公主命暗卫传来的密报, 已出大兴国境, 特命臣带金华卫在此接应, 保护公主安全。
萧函还想着离国十年, 北殷的人还不知道认不认得出她呢, 还想着也可以一路乔装, 看看北殷的风土人情,是什么状况。现在看来是她想岔了,原身被送去大兴的时候, 又不是真正什么都不懂的十岁小孩,能执掌北殷暗卫营,哪怕是临危承担这样的重任, 也是早熟的可怕, 这些年来与亲母殷太后又互通书信,能派来接应她的人自然知道。
不同于伪装商旅所乘的普通马车,方便赶路却十分颠簸。这车驾里十分宽大, 光是坐着就很舒适了,外面还有四匹枣红色的流云雎拉着车辕。
“严将军。”萧函还询问了那番大战的详情,严鸮在她面前也没有什么避讳的,无一不答。
那一战结束的那般快,与萧函还有些关系,她在密信中曾提议速战速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伤亡最小的代价收回云朔,毕竟计划的目的并不是与大兴鏖战下去以致两败俱伤,那即便是收回了云朔,北殷兵力也会损失惨重,要再等一个十年恢复元气。北殷的敌人可不止大兴,还有南梁。鹬蚌相争,最忌讳渔翁得利。
将镇北军主要兵力拉入陷阱圈,截断粮草,中路直取云朔二州。这数步计划直接决定了战局胜败。甚至大兴帝京还未反应过来,这战已经败了。
严鸮泛起一丝笑意和激动,“这还得多得助于公主在大兴传来的情报机密,与太后部署的计划内应外合,配合的□□无缝,我北殷大军才能那么顺利的收回云朔。”
镇北军的新主帅性谨慎,唯恐有负皇命,见战局已定,便果断以保全镇北军为先撤出了十三州。打了败仗丢了云朔,顶多是丢官去职,流放下狱,但若让镇北军死伤惨重,他就要成为被大兴百姓唾骂的罪人了,子孙也抬不起头。简单来说,这位薛主帅重名声,不敢冒着可能被鞭尸遗臭万年的危险全力拼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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