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主帅性格行事的详细查探,也是计划的一环,至此,计划不仅是成功了,而且达到圆满。
严鸮又再次郑重作揖道,“太后就在离此地十里的长亭,等候公主已久。”
萧函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她猜想过殷太后可能会派人在边境之处接应她,但没想到她会亲自来,哪怕有十里之远,也是临近边境之地,殷太后统摄朝政,于国又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实在不该这样冒进犯险。
严鸮诚挚道,“太后心念公主,唯恐再多耽搁一日。”
四匹流云雎拉着车驾,不过半日便到了。
萧函掀起车帘,便见到小小的亭子外都是整肃精悍如铁般的骑兵队,数列披着黑色盔甲的军士个个肃立,腰间悬挂擅战的短刀,手握长.枪闪着森森寒光。
当萧函从车驾走下来时,黑甲兵士便自动分成两列,空出一条路出来。
离长亭不过十几步之遥,在见到亭中一身华服的中年女子时,萧函已经随着这具身体熟悉亲切的意识单膝点地跪下,“母后。”
是比初见司徒怀箬的悸动,而更加浓烈的情感。
万人之上权柄赫赫,尊贵如殷太后,此时也不过是个母亲,她眼带微微的湿润,“我儿华翎,你受苦了。”
萧函坦然的跪拜行礼,“儿臣不负母后的期望。”
这是穆华翎的真心话,萧函只是替她说了。
在见到殷太后的那一刻,萧函还感觉到身体意识的真正释然,显然是心愿已经达成了。
原来穆华翎的心愿这么简单,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归国罢了。
她自刎赴死的那一刻想的不是北殷大业,也不是喜欢过的司徒怀箬,只是眷恋殷国的星沉月朗,不能回去再看一眼。
……
其实长亭相见叙面也不过短短两三刻,殷太后想说的话也太多,只轻抚着女儿的乌发,一派温情脉脉。
北殷一旦开战,北殷潜伏在大兴帝京运作的暗探一是自然不可避免随之暴露,只能立即撤退,尤其是她的女儿华翎,她是北殷暗探首领,有统帅调令之职,无人可代替,断不可能在战局计划成败出来之前先行离去。
而她在大兴多待一日,就有性命之忧。
所以在一得知收回云朔,殷太后既喜又忧,连下数道急令,务必保护公主安危。
“太后。”旁边的宫侍有些不敢出声,打扰了太后与公主母女团聚,但时辰已经到了,太后也该回去了。
当殷太后起身后,她看上去有一种慑人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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