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函本来随便出去一趟,没想搞这么大阵仗的,但正好有送上门的理由将两国使团软禁起来, 没道理不用。
之后每日也是都有人向她汇报两方使团的情况。
燕殊整天脸色阴沉沉的,脾气也越发暴躁,甚至因为一点小事就动辄打骂,不过在舍馆服侍使团众人起居的是北殷派的暗线,怎会逆来顺受,任他支使,能给他好脸色都不错了。
萧函也下过令,只需看着他们,其他的就不必了。
燕殊没法对这些北殷暗线出气,那些地位比他低的官员还有秦葭就难免被殃及池鱼。
他生来就是显王世子,身份尊贵,又心怀鸿鹄大志,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被重重看守软禁不说,衣食起居至少都有三四个耳目盯着。而且又是穆华翎亲自下令,即便笃定穆华翎不会明目张胆的杀了他,燕殊也会忍不住怀疑,是否有人下毒,或者其他各种各样的方式无声无息地谋害他,再对外宣称大兴世子暴毙。
在这样的压力下,燕殊一天比一天多疑暴躁,都快有被害妄想症了。
大兴使团里其他随行的官员对他也渐渐有了不满,若非燕殊冒犯了北殷监国公主,对她不敬,他们怎么会跟着受连累被软禁,还要被燕殊的脾气殃及。
秦葭则觉得此事也是因自己而起,也愿意忍受着燕殊的脾气,十分迁就他。
萧函让暗线重点关注的除了燕殊,司徒怀箬之外,另一个人就是秦葭了。在大兴的时候身怀重任,顾不上她。等到秦葭随使团来北殷,这样一看,秦葭已经这么喜欢燕殊了。
一个对现代战争军队极为了解的穿越者,萧函说不想要那是假的,弄来了可以省却她多少费心费力的工夫。
事实上,以秦葭这个穿越者的价值,无论放在哪里都值得被重视供养。
但秦葭若是对燕殊死心塌地了,那此事就有待商榷了。
人是感情化动物,秦葭对大兴没有归属感,对她这个世界的亲人可能也没什么感情,但她现在却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改变自己的立场,甚至视为自己人生追求的方向。
那就算萧函真的用了她,估计还要担心会不会临阵倒戈,或者成为敌人的反间计。
而司徒怀箬,倒是十分淡定,北殷看守的军士不让他出去,他便只要了一些笔墨纸砚。舍馆里到处是耳目眼线,他就安静地待在自己居处的小院子,誊写佛经。
连见过他的北殷军士和暗线汇报写的折子上对他也忍不住说一两句好话,对他的起居记录的也十分简单,没有任何异样。
负责看守监视使团的人都只效忠萧函一位主子。
萧函也能理解,虽是将士暗线,但也都有血有肉,有喜恶偏好。对从来都是温和待人,不怒不怨的司徒怀箬印象也要比其他人更好,这也正常。只要他们不会因为一时的感官而玩忽职守,轻慢懈怠就好。
南梁使团也是被这架势折腾的够呛,汇报上说南梁皇子除了头两天闹腾了一下,后面都安静得如鹌鹑,乖乖地每天写请罪折子,对自己在雍都的浪荡行事痛心疾首,另外分外真情实感地叙述了一遍北殷与南梁交好之谊。
对萧函一挥手就软禁了两国使团的事,朝野上下没有人敢吭声。
一言堂这话还真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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