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条薄裤被褪至脚腕,紧接着,热烫的指腹缓缓抚上他尾骨处的圆形疤痕。
与沈岚手指温度相反的,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这是什么?”
习青一声不吭,却从沈岚碰触的地方向外延伸出一圈密密麻麻的感觉,不知是他腰间太敏感了,亦或是被沈岚的语气吓的。
像是要证明什么,沈岚几乎是以命令的语气说道:“把尾巴放出来。”
习青咬咬牙,耳朵“扑”地一声冒了出来。
沈岚盯着习青的狼耳看了会儿,又将目光移回习青后腰。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枚孤零零的疤痕。
他松开习青的腰,将人从床上捞起来,右手虚虚握在习青喉咙上,手指掐着习青的下颌抬起,呼吸颤抖着粗喘着凑近了,语气慌乱。
“尾巴呢?”
紧接着,他又看见了习青胸腹上错综复杂的疤痕,那些疤痕极细极小,却密密麻麻覆满每一寸皮肉。
沈岚只觉得有人给了他当头一棒,喉间像缠了一道绳子,越来越紧,勒得他几乎不能喘息,那是一万支莲花弩穿胸而过都无法企及的痛。
沈岚自然知道是谁干的,但他依旧固执地问着,“尾巴是谁弄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是我不小心……”习青慢吞吞说着,“被沈靖抓住,叫他砍了尾巴。”
习青的话无异于把沈岚带回那座水牢中,他瞧见习青浑身是血,瞧见习青倔强地咬紧牙关不愿出声,瞧见习青因断尾之痛不断痉挛着身子。
迟来的愤怒与心疼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不知该做什么才能替习青讨还回去,也不知该做什么才能抚慰习青已经愈合的伤口。
那时他又在何处?他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犹如五年前那次,因着一场重伤,连禹王妃最后一面都无法得见,五年后亦是如此,这次他险些失去自己的小狼。
习青肩膀一沉,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滴落在凸起的肩胛之上,又沿着肌理慢慢滑至腰间。
他静静等了会儿,像是在心中练过无数遍,话脱口而出。
“那时你伤还未好,明心大师怕你挺不过去,所以不敢叫你知晓,砍下的尾巴已经硬了,我托人做了假尾,做了五条,可以用很久,但还要几天之后才能拿到,今日……今日能不能先随便弄弄?”
说完,他伸手去摸,心里一突。
都软了!
沈岚深吸一口气,“我要什么假尾?你说了这么多,怎么不告诉我你疼不疼?”
“不疼。”
“说实话。”
“……有点疼。”
又是敷衍的回答,沈岚将颤抖烫人的呼吸留在习青颈窝,抬起头来,取了干净帕子,将习青后背的泪水一一擦去。
“小崽儿。”
“嗯?”习青应着,顺便抬手,摸了摸沈岚哭红的眼角。
“跟我撒撒娇,成么?”
不然他会觉得自己十分无用。
习青想了想,转过身去,翘起屁股,“能不能亲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他等着,然后等到了灼热呼吸缓缓接近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圆形疤痕覆上一层柔软,腰际接二连三落了几串泪珠子,直到湿了整片腰臀。
习青叹了口气,之前怎么没发现沈岚这么能哭。
沈岚吻了很久,再抬头时,尾骨处叫他亲红了一块。
“还疼吗?”他问。
习青摇摇头,“不疼了。”
沈岚将习青重新拥进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身上的疤痕,谁也没有提及还未做完的事。
翌日,习青起了个大早,他闭着眼睛摸向沈岚那边,却摸了一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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