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湿?
习青猛地睁眼,一下子翻身起来,他耳朵微动,听见院子里有模糊的讲话声,于是穿好衣裳下床,刚迈出门,便瞧见小白正跪在廊下。
“……回王爷,是沈靖的人假扮白家哨兵,说王爷已万箭穿心而死,王妃担忧,于是不顾圣上阻拦,独自驾马离开,这才……”
听到习青的脚步声,沈岚转过身来。
看清沈岚那双肿成血核桃的眼睛,习青吓了一跳,“你、你这是怎么了?”
沈岚开口,嗓子像是一支锈了三年的破锣,“上火。”
习青皱眉,什么火才能上成这样?
沈岚操着那副破锣嗓子,问道:“沈靖现在在哪?”
小白答:“已经交给狼族处置,几个月过去,应该……”
应该已经削骨搓灰了。
“你去,问神女要一撮灰,快马加鞭送去潮音寺。”后面的沈岚没再说,小白自知道该如何做。
“是!”
沈岚勉强解了恨,转身瞧见习青要走,赶紧问道:“小崽儿去哪?”
习青拽了拽腰封,简单回答两个字,“如厕。”
沈岚:“我同你去。”
“……”习青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拒绝了沈岚无礼的要求,“不用,我自己去。”
“你自己去?”沈岚拧起眉头,一脸的不认同,“摔了跌了如何是好?磕了碰了又如何是好?”
习青:“……”
沈岚:“过来,我扶着你。”
习青无法拒绝沈岚的好意,任由他扶着自己去如厕,本以为沈岚也就紧张这么两天,可自从两人从庄子回了上京,沈岚却愈发变本加厉,一眼不错地盯着他,不管去哪都要跟上。
而让习青更加担心的,是沈岚的身体。
——自发现他尾巴没了,沈岚就没再硬过。
也不是没再硬过,只是回回瞧见他尾骨的疤,就软得飞快。
为此习青有些愁,他没想到一条尾巴会对沈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又想起那五条假尾,觉得或许能救一救沈岚,于是派人去催,却只催来了一条。
这天入夜,沈岚端着亲自熬煮的红花母鸡汤回房,一进门便见桌上最显眼的位置摆了一本书,他上前一瞧。
?洗髓功?。
他又转头往里屋看去,只见习青下身盖着锦被,正襟危坐,目光中含有殷切期盼。
同沈岚对视片刻,习青出声劝道:“要不,练练吧。”
沈岚:“……”
他不说话,将手里的鸡汤端到床边,一勺一勺亲自喂习青喝下。
喝到快见底时,习青提出自己的建议,“已经喝了许多天鸡汤,我觉得不用再喝了。”
“好。”沈岚将最后一勺塞进习青嘴里,“明日喝红花乳鸽汤。”
“……乳鸽汤也不必喝了。”
“不行,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多喝些才能补回来。”
“不——”
“小崽儿。”沈岚突然打断他的话,“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以吗?”
他已经错过习青最需要照顾的时候,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慢慢弥补。
怕沈岚再哭一整晚,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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