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琼为了找陈嘉乐急得满头大汗,走进这个房间时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心里责备陈嘉乐不懂事。
“这个呢,会吗?”
林褚没理后头的陈琼,拿起谱架上的铺子翻了几页,停在了《咏叹调》。
“不会,但可以认认。”
陈嘉乐倾身看了看乐谱,一边看手就在琴键上按了起来,林褚面色微凝,她从没见过认谱这么快的孩子,甚至陈嘉乐乐感也很好,林重风弄不懂的节拍停顿他第一遍就能弹对。
一曲毕,后头的陈琼有些尴尬,林褚不说话他也不敢直接去把陈嘉乐拉走。
“陈琼,你儿子学琴?”
林褚转过身,裙摆下的小腿白润修长。
“哪有钱学这个,他自己在学校瞎弹的。”
陈琼说着就要去把陈嘉乐带走,林褚却上前一步横在了他们中间。
“让你儿子跟我学吧。”
陈琼当时就愣在那了,他知道林褚大概是个有名的音乐家,家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奖杯,乱七八糟的乐器更是多到数不清。
“杨姐,你这玩笑开的......我们就是个普通人家,玩不起音乐那种高雅东西。”
林褚越过陈琼俯视着陈嘉乐,问他:
“你想学琴吗?”
陈嘉乐没说话,他知道家里条件一般,咬咬牙能买个琴,但肯定是无法花大钱给他报班的。
林褚跟他对视了三秒,转向陈琼:
“把你家地址给我。”
第二天琴行的师傅就敲门,说姓杨的小姐订了台琴,让今天送到。
那天陈嘉乐在琴边上坐了一下午,阳光像是给全新洁白的琴键镀了层金,陈羽在一旁好奇地垫着脚按,陈嘉乐弹琴的时候她就趴在床上一脸陶醉地鼓掌。
自那以后陈嘉乐每周都要去林褚那里一次,林褚不收他一分钱。陈琼他们孤陋寡闻不懂,外头想上林褚课的孩子,家长都是带着极昂贵的宝贝来的,就这样林褚都没收过几个学生。
陈琼后来实在不好意思,咬咬牙买了两瓶茅台酒,趁着陈嘉乐弹琴的时候拿给林褚,林褚直接退了回去,她最后跟陈琼说了一句:
“嘉钥天赋太高了,他就是为音乐而生的。”
林褚确实厉害,别人教音乐,她带着陈嘉乐玩音乐,短短几年陈嘉乐就精通了好几个键盘乐器,吉他贝斯也弹得好,甚至还会拉一点小提琴。对陈嘉乐来说,林褚远称不上和蔼可亲,甚至说得上冰冷凉薄,但她的的确确是陈嘉乐的恩人。
等陈嘉乐逐渐长大,陈琼就不再送他去林褚那儿了,通常是陈嘉乐自己骑个单车就去了。他学琴一向顺利,除了林重风偶尔会找他麻烦。林重风大概第一次就记恨上了陈嘉乐在母亲面前的出色表现,更气林褚对陈嘉乐的另眼相待,有事没事就要去欺辱他两句,林褚却从来不管这些,她好像除了音乐没有任何关心的事情。
林褚的性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变的陈嘉乐不清楚,以前林褚就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深水湖,底下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如今她的性格变得越来越锋利,这种锋利甚至体现在她的作曲上,首首都有一种世界将倾的狂躁恨意。
因为这些只是陈嘉乐的一面之见,他并不知道那是因为林褚在那年亲手杀了林崎。复仇的快感彻底裹挟了她的心,她再也藏不住黑暗的想法和欲望,隐忍多年的血泪最终井喷一样溢出,无差别地伤害所有接近她的人。
林重风就在那时被林褚捧出道了,他出道后更加放肆,因为口无遮拦不知道惹了多少祸,陈嘉乐亲眼看着他带各式各样未成年的女孩子回家,那些女生大概也想进入娱乐圈,靠在林重风身上娇娇软软地说着话,喊林重风带她们上节目。
陈嘉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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