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吴林时,吴林倒也不多犹豫,径直伸手将自己的钱与魏亦明的一道放了进去,魏亦明那钱袋确实是沉,也不知是不是这两个月卖帕子的钱捐进去了大半。
那人感觉到盆子一沉,惊了一下,毕竟她们要的钱也不多,几个铜板而已,还很少有人会出这么多钱,这叫她一时有些感动,赶忙弯腰对吴林与魏亦明道谢:“我先替月牙江的大家伙谢过二位了,二位是妻夫吧?祝二位生活美满,白头偕老。”
吴林忙把她扶起来道:“客气了,他捐的最多,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听见捐的最多的是旁边那位貌美的男子,这人真诚一笑,道一句:“多谢。”
魏亦明望着陌生人对他真诚的笑容,一下有些无所适从,他屏住呼吸,有些复杂地笑一下,尚且还没有组织好话语,便听见台上忽而变换了乐曲,一下子更加热闹起来。
魏亦明在歌舞坊待了几年,也没听过这曲子,他微微一愣,还没有问话,便听见那收钱的伙计转头对二人说道:“今日我们戏班子要唱的可是出大戏,是咱们月牙江畔近年来编出的新曲,二位肯定是不曾听过的。”
吴林对此倒是不甚了解,她抬头望了眼,便开口问道:“这是...”
“这首啊,这首名叫,江畔斩魏公,当然了,魏国公是在京城死的,不过咱们不解气,也不知打哪就传出来这首曲子,好听又朗朗上口,我们便拿来唱了。”
“叫什么?”
魏亦明像是个破碎的布偶,呆呆地问了句。
“叫江畔,斩魏公!这名字很是响亮吧。”
对面的人爽朗地笑着,很是解气般,只是再回个头的功夫,却发现只有吴林一人站着,她的夫郎却是不见了。
她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想问一句,便瞧见吴林带着礼貌的笑回她道:“耽误您做事了,他是想起家里的炉火未灭,因而回去一趟,我也去瞧瞧,若是无事便还会回来。”
——
吴林自他说想来时,瞥见他面上神情复杂,便觉得有些不太对。
往后她看见魏亦明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在告诉她,他心里藏着事。
每个人都有心事,吴林不会去多问。
但是魏亦明的心事已然是大到藏不住,将要压垮他的程度。
否则他也不会还没同人讲完话,便落荒而逃。
吴林眉目间神色严肃地望向魏亦明离开的方向,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如此异常的表现,是和那首曲子里的人有关系么?
她还不算完全清楚,却已是开始思索。
卖身契上只有潦草的只言片语,除了姓名,籍贯,再无其它。
魏亦明精于男红,容貌极佳,坐时仪态端正,提笔能写一手好字,读过书,上次还帮她抄过书卷,可如今却是奴籍,在歌舞坊生活了好几年...
不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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