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温长贵连忙摆手道,“小人只是诧异。姑娘拿账簿没提前跟小人说,外人是怎么拿到账本的?这些东西素来最要,小人都是亲自锁在书房的柜子里头,钥匙除了小人,也就只有账房能拿。这人能越过小人去书房取账本,实在是其心可诛。”
“再说,姑娘何时拿的账簿?拿的哪一年的账簿?叫的何人给您送的?您没做过生意不懂,这账簿若是丢失,将来对酒楼的生意都要有大影响的。到底是谁敢进书房拿账本?”
安琳琅被他理直气壮的话给逗乐了。
这话确实能唬人,没亲自做过生意管过帐的人指不定就被他给唬住了。但不好意思,她两辈子都在全心全意做生意。忽悠她还差点火候。
似乎是怕安琳琅误会,温长贵又画蛇添足地解释:“姑娘您千万别误会,小人打听这个不是要秋后算账。小人只是想弄清楚送到姑娘手中的账簿是不是错账。还是那句话,这做生意是一门学问。里头的弯弯绕绕多,生意人自然不能太实在。咱们酒楼也一样,对内对外其实有两套账。兴许给姑娘拿账簿的人不明就里,给你拿了错的。”
安琳琅‘哦’了一声,倒是没想到古代也有内外账。正要说什么,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从牌桌上下来的曹氏。只听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曹氏盯着一头毛躁躁的发髻,推门而入。安琳琅的第一眼就落到了她的脑袋上。
没办法,光秃秃的发髻和耳朵与她绣工精美的衣裳对比太明显,叫人不注意都难。
那妇人开口第一句一模一样:“姑娘,您怎么来了!”
温长贵一看安琳琅眼睛眯起起来,心里顿时就是一个咯噔。
他顺着安琳琅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婆娘,眼神落到曹氏的衣裳上,他立即就反应过来。脸上的倨傲退下去,他不停地给曹氏使眼色。奈何曹氏没感觉,眼泪说来就来。
只见曹氏立在安琳琅的近前,慈祥地端详着安琳琅的脸。那笑中带泪的模样挺像回事儿,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哪个长辈。可转念一想,林氏的贴身丫鬟算什么长辈?主子一死就成亲离府的人能有多少真心?
安琳琅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抹眼泪。
曹氏哭了半天,没见安琳琅有半分的动容,渐渐的有些尴尬。
她于是从袖笼里抽出一张帕子,作势掖了掖眼角哽咽道:“姑娘长大了,越发像年轻时候的主子。奴婢这十几年在外替主子守着嫁妆,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小主子。如今见到小主子,可真是太好了……”
安琳琅都懒得噎她,不耐烦道:“别哭了,我不是来跟你们叙旧的。”
曹氏一口气突然被掐断,不上不下的没吐出来噎得难受。
“父亲已经把嫁妆清单交到我的手上。我名下的资产,这段时日会彻底清查。溢香楼作为商铺中收益最好的一间,自然是要严格审查。温掌柜既然说账簿有两套,我已经拿走了一套,你去把另外一套账也拿过来吧。”
这一番话说的突然,打得夫妻俩措手不及。
温长贵脸白了,眼中闪过慌乱之色:“大人将嫁妆清单交到姑娘手中了么?原来如此,也是,姑娘年纪到了,确实该接手了。不过姑娘,溢香楼的账簿怕是没有那么快送过来。咱们酒楼并非每个月都做账的,一般是一个季度或者半年,视情况而定。姑娘不如等两日,小人让账房将账本理一遍再给您?”
“不必,”安琳琅直接拒绝,“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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