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这邪祟怨气太强,贫道道行怕是……不够。”短短一句话,紫垣真人说得气喘吁吁。
“何方邪祟竟如此强横?”隆丰帝又急又怕。
“一男一女成阴阳双煞,互为增长。怕是有仇怨未了,所以怨气惊人。”
皇帝面色难看,正要追问“如何是好”时,却见景仁宫前跪着的宫人里忽有一人惊惶大叫出声:“不是我杀得你!不是我!”
看衣着是景仁宫的女官,她似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连滚带爬就要逃走:“不是我!是娘娘的命令,跟我没关系!”
满场寂静里,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尖锐。
隆丰帝面色沉下来,不快地下了命:“将人押过来。”
侍奉在侧的薛恕一个眼神,便立即有两名锦衣卫将人押了过来。那女官犹在挣扎不休,口中还胡乱嚷嚷着,被按着跪在地上时,身体抖如糠筛:“我也不想杀你的,我也不想的……别来找我……”
隆丰帝的面色已是极为不悦,薛恕窥见他的面色,识趣地上前审问道:“娘娘让你杀了谁?”
“翡翠。”女官面如纸色。翡翠正是那死去的景仁宫宫女。
“娘娘为什么让你杀了翡翠?”薛恕继续循循善诱。
天空中闷雷还未停歇,女官似快被吓疯了,语无伦次道:“因为翡翠是王实的对食,王实已经死了,翡翠也得死。娘娘说了,他们都要死!”
王实正是那往糕点中下毒的太监。
话问到此处,有些事已经不言而喻。
薛恕不在追问,而是征询地看向面色晦暗难辨的隆丰帝:“陛下?”
隆丰帝神色倒是没见多少惊诧,他冷冰冰瞧了祭坛上的文贵妃一眼,不等她开口便转向了打坐调息的紫垣真人:“这邪祟可还能除?”
紫垣真人道:“怨气太强,得先化了怨气。那二人尸骨也需寻一处阳地镇压,否则任由怨气壮大,后果不堪设想。”
隆丰帝闻言沉默片刻,看向薛恕道:“此事便交由你办。”
薛恕垂首应是,对锦衣卫摆了摆手,那名女官便被押了下去。
至于文贵妃……事情没有彻底盖棺定论之前,仍然被禁足在景仁宫中。
东厂办事效率极高,文贵妃身边的女官和太监都去诏狱里走了一遭,身上倒是瞧不出受了什么刑,但个个却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被禁足景仁宫的文贵妃失了耳目爪牙,如同一只被挖了眼剪断利爪的野兽,只能徒劳无功地挣扎、焦躁地等待自己的结局。
她拼命回想,这个陷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她踏入乾清宫那一刻开始?
不对!应该是从景仁宫闹鬼开始,她就一脚踏进了敌人布置的陷阱,在抽不出身来。
她甚至不知道法事那日出来指认的女官是什么时候被买通的。
这不可能是殷慈光那个废物的手笔,是太子!
也只有他有这个能耐了。
文贵妃恨得咬牙切齿,她想尽办法想要见到皇帝,但凡皇帝肯见她,勾起一丝怜惜,便不会忍心太过怪罪她。
然而如今看守景仁宫的守卫都是薛恕的人,她扔出在多的银子,也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回响。
不过短短三日,整件案子就被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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