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是两个系辅导员让他做的。他本人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只对雯雯感到同情,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她,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至于邹玲,她当初往室友食物里放牙膏让人生病没被处理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次有了确凿证据,也一样只是口头警告。
本来都等着学校公布处分的吃瓜群众们不太理解,然后有能人去扒了一下邹玲的家庭背景,更不能理解了,邹玲家只能说是普通小康家庭,父母都是国企职工,不穷,可也跟权贵毫不沾边。
后来才渐渐有人扒出来,邹玲她父亲和系主任有些私交,两人当年下乡的时候在一个支队,邹玲父亲还救过系主任。
再热闹的事情过了一阵,也会被新的热闹取代。尤其是在互联网上。
此事看来只能不了了之了,但刘洋可没打算这么算了。
他那个开网吧的朋友给他出了个主意,托人给邹玲带话,以后他妹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不管是什么,都算在她头上。
邹玲冷笑,“要是她出车祸,走在街上被掉下来的花盆砸死了,也算我的?”
来带话的人也笑,“那没办法。谁让你前科太多呢?你又这么聪明,我们这些普通人只有笨办法,你有千条计,我有老主意。只要你还在海市,刘雯雯伤到一根毫毛就算在你头上,她断一条胳膊,你也断一条胳膊,搞不好,再收你另一条胳膊当利息。你这小娘皮,以为在学校里玩得转就好了不起啊?”
余自新后来知道了也只能说一句,社会大哥仍是现阶段我国法制建设的灰色补充。
至于学校,老师们只给宿管阿姨和保安们交待了,以后不许学生再在宿舍门口教学楼门口搞什么烛光表白,再有这么干的一律打断!
每个班级也开了班会,提及这项规定,但用的是不安全、小心火灾的理由。似乎没人觉得这种“表白”的闹剧是种明目张胆的骚扰。
更没有人会想到要讨论究竟何时应该停止“追求”或者“追求”与“骚扰”之间的界限在哪里。
秋天最后一场雨浇熄了刘雯雯对社会、人性和公正的一些天真认知,她眼中的名校光环也黯淡了。
学校公告栏并没等到对邹玲的处罚通报,上面贴着的彩色海报被雨水浸湿,和黄褐色的落叶一起蜷曲在红砖地上,最终变成深浅不同的一团灰色泥浆。
2000年的秋天就这么结束了。
141. 2001年来了 一起吃火锅跨年
十一月初, 大公司隆重推出了酷乐的新广告。
余自新第一次看到广告是跟田欣在舞蹈学院的食堂吃晚饭时。
当那只说不上是什么的小东西划着小船,跳上岸,吧唧一下掉在河里, 甩甩一头乱毛继续前进, 食堂里一起仰望着电视屏幕的女生们齐齐地发出“哦”的声响。
余自新来找田欣, 是想让参考一些民族舞的动作。另一个客户的广告上用得着。
她坐在剧院里看女孩们彩排, 整整一下午没动弹, 不停画速写,实在累了,就拍几张照片。剧院里没暖气, 她带了一个小保温瓶,一会儿喝一点, 水倒进瓶盖里想拿来捂捂手,可水很快就凉了。
看了田欣她们排练,这才知道什么叫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田欣她们吃饭也有讲究,打完了饭,余自新一看田欣的餐盘, 险些没惊呼。再一想, 舞蹈演员那身材根本就跟正常人两个路子,人家一层皮下面就只包裹着肌肉,她还得靠皮下脂肪过冬呢。
女孩们看余自新画画还并不觉得如何稀罕,经常有人来剧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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