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是个标志又懂事的好孩子。
这些太太们非富即贵,见过的私宅隐晦稀罕事多了去了,宁家当初娶男姨太冲喜的事在圈子里早就传了一整圈,本身也算不上大新闻,如今见了裴厌本人,反而还觉得看着便是安安分分的,那张脸的模样确实讨喜。
宁星晖见裴厌被一圈女人围住,连忙起身,把有些拘谨的裴厌拉到身边护了护。
谁知文姨刚介绍完裴厌,又直接就把裴厌拉到一张空椅边按下,说道,“今日热闹,小厌就凑个数陪我们打打牌吧。”
宁星晖急忙抢白,“文姨,不是我陪你们打吗?”
文姨看了眼宁星晖,“你不是早就坐不住想回房,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不行,”宁星晖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无辜的裴厌,“我就要打牌,刚输了的我还没赢回来呢。”
文姨还想说什么。
“那就一起打吧,”裴厌开口说道,“正好我不怎么会打牌,二少爷会打,不如坐在我旁边帮我看看牌出得对不对。”
“这样行,”宁星晖闻言连忙把旁边一个凳子挪到裴厌身边,坐下,“阿厌,你就用我的钱,输了归我赢了归你。”
文姨和太太们互看一眼,瞧他俩关系还挺亲近,“也行,反正都是好玩。但是星晖你帮人家看牌归看牌,不能作弊。”
宁星晖拍着胸脯说道,“自然不会。”
于是太太们重新坐下,开始洗牌。
裴厌不是全然不会,他只是大约知道规则从没和人真的拿钱打过,摸牌出牌动作有些迟疑,宁星晖也很少打牌,算来两个人半斤八两。
正好一圈结束,裴厌和宁星晖加在一起还打输了。
裴厌有些过意不去,宁星晖倒不在意,自顾自拿钱找出去。
引得太太们又取笑说了一阵闲趣话,众人重新洗牌拿牌,这时……
“今天家里挺热闹。”
宁元青从外面走进来,近了之后,声音不高不低地说道。
裴厌紧张地在看牌竟一时也没发觉宁元青,直到他出声。
裴厌闻声扭头看了一眼,宁元青像刚从忙碌事务中抽身,手里还提着公文包,衣襟并不如何平整,领口松着一颗纽扣,头发有些凌乱不羁,凌厉的眉眼矜冷淡定。
“难得,小姨娘也会打牌?”宁元青望着裴厌说。
只一个眼神,让裴厌缩了缩手,不知觉拉开了些与宁星晖贴近的距离,低头回答,“大太太说缺人,让我补个空随便玩玩。”
宁元青的出现也吸引了众太太们的目光。
“许久不见宁大少爷,又俊了不少。”一位着牡丹旗袍的太太笑吟吟说了句。
“两兄弟都是一表人才,不知道大少爷有没有相看对象?”另一位太太搭腔。
“见笑了,这两兄弟的婚事都八字还没一撇,现在这时代终身大事都是年轻人自己拿主意,我们老古董了都插不上话。”文姨抽出一张牌打出去,笑着说道,“老爷一病,家里生意都靠元青一个人撑着,这不五六天都没怎么着家了。”
佣人从宁元青手里接过公文包。
宁元青解开袖口往上折了折,姿态莫名的潇洒,“有一批货要接,所以亲自去盯了几天。”
“大少爷有出息,比我们家那个混小子强多了。”
“要不过来坐坐,也陪我们这些老姐姐们玩一玩?”
这些太太一个接一个应和。
宁元青神态并不热络,裴厌以为他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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