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有一件事这么多年一直憋在我的心里,当初姐姐的事让我很久很久夜不能寐,总梦见她说放不下你们两个,”文姨望向宁元青和宁星晖,慢慢叹道,“我一直很内疚,姐姐离开的前两天,我见她心情不好,于是告诉她普照寺的那片山上桃花开了,让她去散散心。我想了很多年,如果没有我的那句话……”
“文姨,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宁元青沉稳开口道,“该付出代价的都已经了结了。”
神情冷淡、不欲多说。
“我也记得,我和我妈妈去看了桃花,”宁星晖这时出声道,“桃花更旺盛。”
宁星晖目光明亮地露出点笑。
文姨顿了顿,勉力笑了下,“是。”
文姨又拉过裴厌柔声说道,“我走之后,你要是有什么难处不要憋闷着,你就是性子太内敛约束了一些。”
裴厌乖顺听着。
文姨感叹地抚了抚裴厌的手臂,裴厌年岁轻,俊秀的模样里眼角眉梢漂亮,稚气也长开了些许,望着人说话时目光真挚恳切,她回忆起当初裴厌才进来宁宅时的模样,明显长高了。
“小厌,元青和星晖我管得宽松,家里以后就你们了,要好好相处。”
裴厌点了点头,认真答应,“我知道。”
自己的孩子总归更偏袒一点,这两兄弟的心思文姨不是没看出点端倪,只是思来想去没有问出口,他俩一向不由她约束。
文姨状似无意地扭头对宁家兄弟笑着道了一句,“小厌年纪小,你们也不要欺负他。”
“文姨放心。”宁元青答应时看向裴厌。
宁星晖也跟着接了句,“我也会照顾家里,和阿厌好好相处。”
裴厌心内微窘,别开宁家两兄弟的目光。
说了一会话,裴厌和宁家两兄弟送文姨到了宅子门口。
汽车驶动时,戴着珍珠毡帽的文姨最后从车窗里微微探出头望了望那偌大的宁宅,又望向站在一起的裴厌和宁元青、宁星晖,朝他们摆了摆手,净身出户换通身自在,值得。
裴厌感觉自己后背被一只手虚虚地带了下,动作很轻像是错觉一样。
裴厌没有偏过头去看。
“回屋吧。”宁元青在他身旁说道。
沿着庭院石板路三人同行。
“希望大太太以后过得更加万事胜意。”裴厌轻声道。
宁元青出声道,“你还记得我给你算过的两本商铺账本吗?”
裴厌自然没忘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宁元青忽然提及这件事,他回忆了下,“记得,那本账本错漏不少,店铺的进出账乱糟糟的,货品数目有进无出不知去向……”
“那是宁学义去年交给文姨的两家商铺,私下里商铺货款一直被陆续套出,后来宁学义卧床,文姨索性转让了铺面,我让人着手买了下来,文姨不知买家是我。”宁元青说到这,顿了下。
裴厌讶异,宁星晖也显然不知道这些,侧目听着。
“亏钱的铺子是宁家的,收铺子花的钱也是宁家的,最后只有做账的人赚了两手,”宁元青轻笑一声,不在意地说,“所以,不必太担心文姨从宁家出户的事,舅伯他们收走文姨的只是明面上的账户。”
宁星晖道,“那还好文姨赶紧先回了南平,万一被发现了就糟了。”
裴厌也暗自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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