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三人回到了客厅。
宁元青在沙发上坐下,偏头对宁星晖和裴厌说,“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一声,先坐下。”
宁星晖原本想拉着裴厌上楼,听这话,也在沙发另一边坐下。
“那你们说话,我先去忙了。”秦妈见状,往厨房走去。
宁元青望向他俩,说道,“下个月我们搬家,这里会挂牌卖掉。”
宁星晖惊讶问,“搬到哪里去?”
“暂时还没定下,宁学义的东西我一分也不打算要,你也一样,宁氏商行我和舅伯们商量了转交出去,既然自立门户,这宅子也懒得留着碍眼。”宁元青冷淡说道。
宁星晖听完并不太在意,反而有些兴致勃勃,“哥,新家选热闹些的地方。”
“我让郑南先选了几个住馆,你明天可以和他一起去看看。”宁元青回道。
宁星晖又扭头冲裴厌开心地说,“那阿厌我们一起去看新家,以后全都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几个字落在裴厌心头,他不禁也跟着迸出笑意,轻轻点头答应了。
……
裴厌不见了,就在文姨走的第二天清晨。
宁星晖在小院没寻着人,以为出了门。可是直到当天夜里,裴厌也没有回来。
宁元青得知裴厌消失后,回来时在裴厌住所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张新写的欠条,正巧是当初宁家付给裴家的礼钱,收款人写着宁元青的名字。
宁家兄弟两人坐在裴厌的书桌旁,脸上神色莫测,气氛低迷。
“哥,阿厌会不会不回来了……”宁星晖伤心地说,眼睛一下红了眼眶。
“他什么也没带走,也许只是有事在外面耽搁了。”宁元青早就环顾过住所,衣物私人用品、桌上摆着的他和宁星晖合照的相框,衣帽架上挂着的穿过的外套等等,一切如同临时有事出了趟门。
即便如此说道,宁元青却忽然十分后悔自己对裴厌某些方面的松懈。
“阿厌是去找工作了吗?”宁星晖抹了抹泪,“他不想和我们一起住了吗?”
“……我不知道。”宁元青很少这样,对一件事袒露不确定与迷茫,不知道三个字在他的信条里意味着被动,还有此刻无法摆脱的不安,哪怕理智告诉他裴厌不会不告而别,甚至他能去猜测裴厌会去哪里,但不安感充斥着内心。
连宁元青也不知道,宁星晖只能默默无言地等待。
“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宁元青又说道。
“阿厌不会走的,我相信他,他答应我不会抛下我!”宁星晖忽然站起身,“今晚我就睡这里……”
宁元青看了他一眼,“随你。”
……
裴厌确实没打算走,他只是坐电车去了一趟溧水城乡下,他去找到了他生母董茹香的坟墓。
宁元青调查得比较详尽,他坐了三个多小时电车,又租了牛车找到董茹香的故居,十几年无人居住的老屋已经荒芜一片,门锁锈迹斑斑,不需多用力就能解开来。她的坟墓也离得不远,一个生满杂草带着一块石碑的土包。
裴厌从旧居里找到了一把锄头,帮她把杂草清理了一番,仔细点上了买的香烛。
深秋的风透着寒凉,树叶衰败地飘然坠落。裴厌待了许久,之后回到旧居,他在那里看了一圈,竟在一个卧房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老旧的拨浪鼓。
虽然放了十几年,手柄鼓面的木头被虫噬了一些,但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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