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姑娘。
燕湛放轻了声音:“作为先生,应当有替学生分忧的职责。”
廊下的微弱烛光照映出霍汐棠湿漉漉的桃花眼,眼底水光闪动,如蕴有万千星辉。
闻言,她不知不觉放松了紧咬的红唇:“自从四年前我成了这样后,除了阿娴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姑娘愿意与我来往了……”
“她们私下都在流传,说我定是我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过身,才导致我与正常人不一样,曾经与我有些来往的闺中蜜友,也渐渐的听从家中长辈的话,不再与我来往。”
“在赐婚圣旨下来之前,私下有许多姑娘会拿我怕男人的事来取乐,她们会聚在一起谈论我将来嫁给谁,那个男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娶了个有缺陷的娘子,又会如何冷落我。”
“她们说我像怪物,可我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
看着她愈发失落的神色,下垂的眼尾洇红一片,犹如染上了桃红色的花瓣一般,瑰丽明艳。
这样的小姑娘,生来就是讨人喜欢的,这便也难怪燕舜那样的人,会不放心地对她下了这样的蛊毒。
燕湛蹙眉,掩下内心浮升而起的肮脏心思。
他单臂揽住霍汐棠的纤腰,将她抱到紫檀桌前放下,顺手用火折子点亮了烛火。
屋内霎时间明亮起来。
燕湛扶着霍汐棠坐下,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神情,这才轻缓道:“你不是怪物。怕男人不是你的错,这时候你应该庆幸没有与那些私下说你闲话的人深交才对。”
或许,那些人都应该死掉。
霍汐棠不知燕湛内心真实所想,只慢慢回味这段话,过了半晌才冁然而笑:“先生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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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个云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沐浴后,沈从霜躺在榻上一直在细想这件事,她手肘捅了捅身旁的霍跃,问:“夫君,你在云雾山山脚捡到他当时,可有其他异象?”
霍跃认真回想了会儿:“除了长得过于招摇了些,气度不凡之外,好似没什么了。”
“夫人是担心他图谋不轨?”
“……不是。”沈从霜柳眉紧紧蹙成一条。
这个云公子自从在霍府住下来后,她并未认真与他打过交道,长相也仅仅远远看了一眼。
夜里细想起来,总觉得他的长相让她觉得很是眼熟,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何处见过。
霍跃见自己妻子皱着眉的样子,大笑几声揽着她躺下,哄道:“棠棠可以触碰云公子,不就证明她并非患病?大抵因为云公子救了她的缘故,才导致她对救命恩人卸下心防。”
“待她再与云公子多多相处,想必这怕男人的病便能彻底好了。届时嫁入了东宫,就不担心她会遭到太子的厌弃。”
东宫啊。
沈从霜叹了口气。
看来这是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事了。
夜里,霍汐棠从燕湛那回了自己的碧清院。
桃香和梅香备好热水伺候她沐浴,待解了衣裙,梅香一眼扫到腰间那道红痕,登时惊愕到嘴巴能塞进个鸡蛋了。
“姑娘,您腰上这道是什么痕迹?”
霍汐棠扭过来看,这便见鹅黄色的心衣系带下,留下了一道不算严重却也显眼的红痕,
桃香见了,也极其吃惊:“姑娘今早回来时,除了额头和肩膀的撞伤之外,其余的应当没有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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