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马车,便看到沈诉诉躲在马车里生闷气。
她面前摆着一张小桌,上面摆着一张和离书。
沈诉诉气得手抖,笔都拿不稳,小满碰了一下她的手背,发现她的手脚极凉。
她连忙替她将怀里的暖炉拨得旺了一些,惊恐地说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身子这么凉,我我我出去叫姑爷过来……”
“小满,我也讨厌你!”沈诉诉怒道。
她将和离书写好,塞到小满怀里,扬起下巴对小满说道:“去,将和离书给他。”
沈诉诉抬高了声说道:“顾南舟是臭混蛋,我不跟他过了!”
小满把沈诉诉刚写好的和离书递给顾长倾,她小声问:“姑爷,这是怎么了?”
“我……”顾长倾朝着沈诉诉马车的方向走了一步,他不知从何解释。
“南舟,我先走了哈。”沈严幸灾乐祸地骑上马,对顾长倾说道。
“是,岳父。”顾长倾没想到沈严不敢对沈诉诉说出真相。
他还留在这里,重九与小满守着马车,沈诉诉也不出来,他还莫名其妙收到了一封和离书。
沈诉诉在马车里骂骂咧咧,骂累了,她就喝口水继续骂。
“重九,驾车回去西域,我自己一个人去闻叔那里。”沈诉诉对重九说道。
重九欲言又止:“小姐,您不听听姑爷解释吗?”
“不听,你走远点,重九,我恨你!”沈诉诉捂住自己的耳朵。
“诉诉!”顾长倾又唤了她一声。
重九正准备驾车,但顾长倾将马绳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顾南舟,你走开。”沈诉诉在马车里赶他。
“不。”顾南舟说。
沈诉诉在马车里气哭了,顾长倾赶紧跳下马车。
“小姐,是不是我们走得太快了,这应当是误会,您要不要听姑爷说说?”小满劝道。
“小满,你也下去,我讨厌你!”沈诉诉把小满也赶了下去。
她抱着怀里的暖炉,靠在马车的榻上,耳边一时间安静下来。
沈诉诉的思绪纷乱,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顾长倾就成了叛军首领,那玩意不是一个老头子吗?
而且他几乎天天都陪着她,哪里来的时间去做这些?
最关键的是,他做这种事,居然敢骗她,他罪该万死,极其可恶。
沈诉诉在马车上抹眼泪,还吸了吸鼻子,顾长倾都听到了。
他敛息屏气,偷偷来到马车外坐着,他有意隐藏自己的声音,沈诉诉就听不到。
“臭混蛋,大坏蛋,当初就应该把你丢了,居然骗我,还派军队吓我,我还想着带你一起跑,你人就不见了,呜呜呜……”沈诉诉趴在桌子上哭。
顾长倾听到沈诉诉要带着他一起跑,心念一动,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出声了:“诉诉,此事是我错了。”
“走开!”沈诉诉怒道。
她的手一扬,竟发现自己怀里的暖炉灭了,身体骤然冰冷下来。
沈诉诉的胸口起伏,轻轻喘息着,她忍着没出声。
在外边的顾长倾久久没有听到她的骂人声,又听到她不适的喘息声。
他转过身,也忘了沈诉诉还要赶他走,直接打开马车门,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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