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诉诉靠在榻上,迷迷糊糊看了一眼顾长倾,她的面色极红,只咬着牙说了声:“顾南舟,你出去,都与你和离了。”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顾长倾靠了过去,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
“诉诉,我接圣旨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拿到诏令,我……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只是我做此事,若失败了,你知道真相,会受牵连,我便瞒着你。”
“我本准备拿到兵权之后就第一时间告诉你真相,但你当日就离开了,但圣旨已经接到,我只能先去将兵权拿过来,我对重九说十日之后我回来寻你,便一路追你至此。”
他抱着沈诉诉,语速极快地说了一长串话,生怕沈诉诉捂住耳朵不听。
沈诉诉闹着推他的肩膀:“你这是在追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以为叛军首领恨我,要将我抓了去威胁你。”
“你混蛋!”沈诉诉又哭。
顾长倾给她擦眼泪,轻叹:“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的手背上还有沈诉诉不久之前留下的咬痕,沈诉诉不怜惜他,又侧过头咬他。
顾长倾就让她咬着,沈诉诉现在没什么力气,咬人也不疼。
他低着头,凝眸看着她,眸间的情绪含着歉意,并无怒意,只是带着一丝想要慌忙解释的焦急。
“我不该骗你,我也做好了你会生气的准备,只是我没想到,误会如此大。”顾长倾将她眼角的泪痕拭去。
“诉诉想要如何罚我都行。”他低头,额头抵着她冰凉的前额说道。
“走开,我讨厌你。”沈诉诉气还没消。
“等你身子好点,行吗?”顾长倾赖在这里没走。
沈诉诉拿脑门撞了一下他的额头,疼的却是自己,她皱着眉,只觉得眼前的顾长倾碍眼。
顾长倾给她揉着额头,温声说道:“诉诉莫要如此。”
“我能怎么罚你?”沈诉诉推着他的胸膛,她恨不得把顾长倾推下车去。
顾长倾捉着她的手腕,声线依旧平缓且富有耐心:“诉诉只管提便是。”
“我回长洲去,你不要再来见我了。”沈诉诉咬着牙说道。
“诉诉确实知道如何罚我。”顾长倾轻叹一口气,“那何时来见我?”
“我以后都不见你了,你与和离书过去吧。”沈诉诉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絮絮叨叨说道。
顾长倾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按着她的额头说道:“身子还凉?”
“这个病就这样,我有什么办法?”沈诉诉皱眉说道。
“我会去皇宫替你取药。”顾长倾理着她的长发说道。
“不要,我不吃。”沈诉诉赌气。
“莫要如此闹脾气,我不吵着你,等你气消了,再来见我,可好?”顾长倾妥协了。
“谁要你给的药?”沈诉诉将自己的暖炉抱了过来,“替我点上。”
顾长倾将金丝炭重新点燃,沈诉诉把他往马车外推:“走开走开!”
“诉诉——”顾长倾不想下去。
“你下去。”沈诉诉盯着他说道。
顾长倾看着她半晌,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马车,现在她情绪激动,不能逼着她。
“领大小姐回驻地,明日我护送她回长洲县。”顾长倾对重九与小满说道。
沈诉诉一路上累极了,情绪平复之后,她抱着暖炉睡了过去。
他们一路来到泽县,她入住县城里的驿馆,次日,沈严来寻了她。
“诉诉,阿爹确实知道此事,我也觉得你最好是不要知情,这对你来说,更安全。”沈严对沈诉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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