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中午,阿兄领着她去了茶楼,说书先生正?在谈帝后的风月事。
相思心?知昨夜里阿兄定是逗她玩乐,可?又怕真的听到些什么,她脸皮薄倒也算了,可?大约又要被他嘲笑,怎么也不肯进去。
李文翾意外好说话:“听阿姐的,那阿姐想去哪里?”
近旁一?对儿年轻夫妻,闻言笑道:“郎君对阿姊真是体贴。”
相思心?虚地笑了笑:“娘子谬赞,我这阿弟平日里性情乖张,并不十分?恭顺,总是人前才乖巧些。”
那小娘子只当?她谦虚,闻言哈哈笑了笑,伸手道:“与小娘子甚是有缘,不若请你和令弟一?道吃茶吧?我与夫君撇了孩儿,好不容易躲懒出来一?趟的,难得?遇到投缘人。”
大约是相思也很少与人这样攀谈过?,又或者?听闻对方也是才孕育孩儿的年轻夫妇,甚感亲切。
相思看了阿兄一?眼。
李文翾倒是时刻不忘自己?今天的身份,拱手笑道:“都听阿姐的。”
“那,娘子请。”相思伸手道。
四个?人互相让着进了茶楼。
跑堂的小倌过?来招呼,上了茶和点心?。
相思同那娘子说话,聊起对方新添的麟儿,耳畔听着帝后的风月事,谈及二人大婚那一?段,说那龙凤锦烛烧到天亮,皇帝和皇后彻夜无眠……
相思手一?抖,茶水撒了一?身。
李文翾骤然蹙眉,猛地攥住他的手,沉声道:“别动。”
他从她怀里抽出锦帕,仔细擦着她的手和裙摆,末了,熟稔地亲了下她手背以示安抚。
相思一?张脸霎时烧透了,桌子下狠狠踩他的脚。
李文翾哑然片刻。
啊……露馅儿了。
他放开她的手,低着头,浑身气息显得?低沉,说:“对不住,阿姐,我……错了。”
好一?副隐忍委屈压抑情感的嘴脸。
对面的夫妻满脸呆滞,打量着两个?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心?里不定脑补出了什么禁忌之情。
相思实?在是没他脸皮厚,倏忽拉住他的手,对着夫妻两个?匆匆说了句:“抱歉,失陪。”
然后对他说:“李元启你给我出来!”
相思拉着他一?路到大街上,拐过?了一?道巷子口,她才站定,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李元启你不要太过?分?了。”
李文翾散漫地笑着,抬手理了理她的帔帛:“阿姐,我心?悦你。”
瞧她真生气了,捏捏她的脸:“左右又不认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放松些,孤带你出来玩的,你只当?今日是李相思王相思,随便什么人,那么拘着做什么。”
可?是那也不能……
她实?在没那么厚的脸皮。
“你别喊了。”相思两眼一?黑,就差一?点就可?以直接去世?了,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我没你这样的弟弟。”
“阿姐不要我了吗?”李文翾拽着她披帛的一?端,“阿姐,元启会很听话的,阿姐?”
他嗓音带着点散漫的笑意,纯粹就是为了气她。
倏忽有人路过?,好奇地打量两个?人一?眼,眼神里仿佛写?着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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