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出牌,他不愿配合邀时璃同组,时琉尚还能理解——
可这位玄门第一天下盛誉的晏秋白师兄又是怎么回事?
他,他不该是和时璃两情相悦、只等着时家与玄门商定婚约就结成道侣了吗?
他邀请时萝做什么?
“……”
时琉想得头都疼了。
“秋白师兄,你不必担心——方琼师兄可以照顾好这个师妹。”时璃是最先开口的,她神色依然冷若冰霜,唯有眼眸深里抑着一点情绪,但并未外显。
时璃很自然地走到三人之间。
话间,她轻侧身,隔开了晏秋白与被“挟持”的时琉。
时琉怔了下,心头稍松。
原来晏秋白师兄是为了照顾四个人里最弱的时萝?
那玄门第一公子的名号当真不假。
晏秋白眼神温和起落,没有接时璃的话。
手里折扇停了几息,扇尾微抬,时琉就察觉到一丝温柔的力度慢慢松解掉她手腕上来自封邺的握力。
时琉怔然仰脸,对上晏秋白春湖似的恬静容和的眼。
“时萝师妹,如何选是你的自由,不必受他人约束。”
“……?”
时琉终于恍然——
晏秋白,好像是觉着,她被方琼挟持了?
刚想通这点,时琉忽发现自己手腕上,来自酆业的握力“配合”松开了。
少女一怔,低眸望下去。
翠玉长笛不知何时从那人大氅下的袍袖中落入指间,冷白玉骨抵着笛骨,骨节微微屈起。
眼见就是蓄势待发。
时琉眼皮一跳,慌忙反手握住了酆业刚离开的手。
身后青年身影一顿。
一两息后,酆业长眸冷敛,临睨下来:“?”
时琉装没感觉到:“谢谢晏师兄。不过时璃师姐说的没错,方琼师兄能照顾好我的,不敢劳烦晏师兄你。”
“……”
寂静数秒。
“好,那就依师妹所言。”晏秋白转身,带时璃先行一步,迈入了“问心”考验。
墙上金色小字虚影一晃,两人身影就被吸纳进去,消失在六层里。
时琉不敢耽搁。
照葫芦画瓢,她也拉着酆业一同上前,依法让“问心”考验将两人带入。
眼前一黑后,复又亮起。
这次不待时琉开口,身旁酆业清凌笑了声:
“你护着他?”
说是笑,可时琉回身望去,就算这巷道里灯火昏昧,她也分辨得出那双黑琉璃石似的眼眸里没有一星半点的笑意。
只有冷漠,甚至是戾气的煞意。
时琉不知道怎么惹恼他了,但她问心无愧:“我没有。”
“方才在外面,我要出手,你拦了两次。”
“?”
时琉茫然了一瞬:“哪有两次。”
酆业眉目更寒凉:“你是不是觉着,我肯带你出来,就不会怎么样你了?”
“不是,”时琉矜直了细眉,仰脸,“封邺,我明明是在护你。”
“?”
一丝漠然薄凉的笑攀上青年眉眼。他霍然抬手,修竹似的指骨从大氅下抬起,忽然就握上面前女孩纤细的颈。
他没用力,把玩似的力道更接近谑弄,可眼神里的杀意却是抑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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