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
给他系绳带的时候,虞灵犀能察觉他身形的紧绷僵硬,但只是一瞬,他便顺从地放松下来,眼底蕴着些许浅淡的疑惑。
胡桃也是一脸蒙,瞄了那备受主子青睐的少年几眼,噘着嘴酸溜溜道:“那,奴婢再去给小姐取一件……”
“不必了,待会狩猎还不知会跑得多热呢。”
虞灵犀上下打量了一眼宁殷,心道,宁殷果然还是适合这般鲜亮的颜色,有种极具视觉冲击的俊美。
“斗篷有些短,你将就着穿。”
虞灵犀抓着马鞍,翻身上马道,“既是我带出来的人,自然不能穿得太寒酸,以免丢了虞家的脸面。”
宁殷还望着她,眸色是看不见底的漆黑,并未将马缰绳递到她手里。
虞灵犀望着空落落的掌心,蹙眉。
胡桃干咳一声,低喝道:“你这乞儿好生无礼,竟这般直视小姐!”
宁殷这才薄唇微启,唤道:“小姐。”
虞灵犀凝神,以为他要为斗篷的事道谢,谁知等了半晌,却听少年带着笑意的嗓音传来:“今日有雨,不宜狩猎。”
冷风卷起而来,远处传来绵延的号角声。
狩猎已然开始了,虞辛夷在远处扬鞭催促,虞灵犀便顾不上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扬马鞭道:“下雨前,我自会归来。”
浮云蔽日,阴影笼罩大地。
宁殷望着虞灵犀远处的身影,眼中也仿佛落下阴翳,一片黑沉沉的淡漠凉薄。
林中,猎犬狂吠,惊鸟疾飞。
今日拔得头筹的,竟是赵家那个不起眼的义子。
赵须将猎来的獐子掷在众人马前,将带有赵家族徽的箭矢插在地上作为标识,目光却是落在最外围的赵玉茗身上,带着明显的讨好。
一时稀稀拉拉的恭贺声陆续传来,赵玉茗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背脊也挺直起来。
南阳小郡王宁子濯气得摔了雕弓,昨日输给虞辛夷也就罢了,毕竟她出身簪缨,身手不凡。
可今天输给一个籍籍无名的赵家养子又算怎么回事?
明明猎物就在眼前,可他们的骏马就是病恹恹跑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赵须一骑绝尘,将猎物抢走。
“岁岁。”
虞辛夷眉头紧皱,牵着马匹过来,压低声音问,“你的烈雪如何?”
虞灵犀摇头,拍了拍身下不断踱步的红马:“今晨起便有些躁动,不太听使唤。”
虞辛夷环顾四周恹恹的各家马匹,道:“奇怪,怎么一夜之间我们的马都出了问题。”
还未想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忽闻一声凄厉的嘶鸣。
众人惶然回首,只见宁子濯座下的白马忽然双目凸起,口吐白沫,高高撂起马蹄,发狂似的要将宁子濯从马背上颠下来!
那么高的马背,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停!停下!”
宁子濯用力扯着缰绳,却是徒劳,只得仓皇喝道,“你们还愣着作甚?帮忙!”
薛岑最先反应过来,忙打马向前,试图帮忙。
可还未靠近宁子濯,他身下的马儿亦是口吐白沫,发狂般横冲直撞起来。
紧接着第二匹,第三匹……
所有人的马都疯了,马蹄声,嘶鸣声,还有惊慌喊叫声,林子里乱成一团。
除了赵府的马匹。
虞灵犀拼命安抚着身下嘶鸣惊狂的红马,匆忙一抬眼,便见赵须和赵玉茗的马安然无恙地站在外圈,在一群疯马中显得十分突兀。
赵玉茗脸都白了,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赵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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