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着边沿。
利用完他,不会不认账了吧?
正悠悠想着,忽觉眼上一松,继而刺目的光线涌入视野。
宁殷下意识微微眯眼,便见鬓发微湿的少女抓着那条皱巴巴的飘带,水润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她脸还染着毒发后的绯色,但眸色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就这样抿唇望了他许久。
这是宁殷吗?
虞灵犀有片刻的失神:他肯放下姿态为自己解毒的情景,前世的她想都不敢想。
“小姐不会,又要自戕谢罪吧?”宁殷勾走她手里的飘带,嗓音带着微微的哑。
“不会。”思绪回笼,虞灵犀摇头。
待呼吸不那么急促,她将视线从宁殷染红的唇上挪开。
顿了顿,补充道:“已经毒发,死也改变不了什么。”
宁殷捻着飘带,似笑非笑:“小姐又不曾损失什么,倒也不必说得这般沉重。”
虞灵犀没吭声,只垂下湿润的眼睫,一声不吭地替他抚平被攥皱的衣裳。下裳洇湿了小块,不知道能否清理干净。
“卫七不是工具。”虞灵犀嗓音短促轻软,视线微顿,而后缓缓上移。
她看穿什么似的,静静望着宁殷晦明难辨的眼睛,“器具没有感情。”
宁殷把玩她头发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
真有意思。
明明毒发狼狈的是她,可她的第一反应并非逃避也不是厌恶。平静熟稔得,就好像为谁做过无数次一样。
宁殷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许,视线垂下,复又抬眸。
他指腹穿过她的发梢道:“是我疏忽了,下次定注意些。”
这毒……还有下次?
未等虞灵犀反应过来,宁殷捻了捻被她弄湿的下摆,又凉凉问:“不过我倒是好奇,小姐还使唤过哪个野男人?”
她招招都用在软肋上,仿佛对解毒了如指掌。
思及此,宁殷的那点惬意没了,甚至有点儿想杀人。
虞灵犀没敢说,那个野男人就是您自己。
上辈子陪了宁殷两年,他又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折腾来折腾去。虞灵犀要是再不学会点苦中作乐,早憋屈死了。
当然,此等实话虞灵犀万万不能说出口。
宁殷太聪明了,抓住一点破绽就能顺藤摸瓜,到时候她圆谎都圆不过来。
她索性岔开话题,环顾四周一眼,问道:“这是何处?”
之前神智模糊,根本没来得及留意四周环境。如今定神细看,方知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
“密室。”宁殷回答。
虞灵犀当然知道这是密室。
她还欲追问,便听宁殷又淡笑道:“听了答案会死,小姐还要问吗?”
虞灵犀知道他不会再透露什么了,只好悻悻住嘴。
“小姐还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宁殷又将话题绕了回来,语气泛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凉薄酸意。
眼见躲不过去了,虞灵犀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只好搪塞道:“那都是毒发使然,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不记得?”
宁殷咬字重复了一遍,问她,“可要我再帮小姐复述一番?”
“不、必!”
这个话题没完没了了,虞灵犀便起身道:“出来得太晚,该回去了……”
可身体毒发后太过乏力,刚直起腰便脱力地跌坐回宁殷腿上,忙下意识攀住他的肩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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