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雪腮绯红,默不作声地整理裙裾和罗袜,湿润的眼睛愤愤瞪着宁殷。
哪有人用嘴盖章的?
而始作俑者衣着齐整华贵,神色淡然,正执着一盏冷茶慢悠悠品着。
他横过眼来,虞灵犀一见他唇上沾染的水渍便心烫得慌,忙不迭移开视线。
不知是否错觉,虞灵犀总觉得宁殷在笑她。
不成!
好歹比小疯子多活一辈子,怎么能败在这儿?
虞灵犀心有不甘,起身往宁殷那边挨去。
马车转了个弯,虞灵犀也跟着一晃,跌坐在宁殷腿上。
宁殷一怔,手中四平八稳的茶盏一晃,溅出几滴。
虞灵犀下意识抓住宁殷的狐裘,几乎同时,属于男人的炙热体温隔着厚厚的衣料传来,顺着印章处蔓延,熨烫心尖。
果然……
再抬眸时,她眼里已有了些许得意的笑意。
那笑也是明媚轻松的,撒着细碎的光。
她换了个姿势,取走宁殷手中那碍事的茶盏,扶着他的肩与他面对面。
虞灵犀唇上红妆未褪,眨了眨眼睫凑近些。
“礼尚往来,我能给殿下一个回礼吗?”
她气息轻快地问。
宁殷眸中暗色流淌,却见满身女儿香萦绕,虞灵犀侧首,将自己的芳泽贴在他淡薄的唇线。
先是碰了碰,而后轻轻压紧。
宁殷平稳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
少女柔软的气息颤颤拂过,他愉悦地半眯起了眼眸,抬手托住虞灵犀的后脑轻抚,直到她憋得脸颊绯红,方垂首启唇,反客为主。
虞灵犀开始推他,然而纹丝不动。
直到马车猝然停下,他们的唇齿撞在一块,舌尖尝到的淡淡的血腥味。
小疯子嗅到鲜血味,总是会格外快乐些。
虞灵犀惊魂甫定,宁殷却是笑得温柔,欺身喑哑道:“怎么不继续了,嗯?”
“静王殿下。”
马车外传来虞焕臣清朗的声音,驭马高声道,“你要将舍妹带去哪儿?”
是兄长!
虞灵犀忙不迭坐起,却被宁殷一只手按住。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灵犀还想跑第三次?”
宁殷惩罚的捏了捏她腰间嫩肉,“本王可不是有耐性的人。”
“我哪有要跑……”
虞灵犀刚想反驳,而后反应过来,宁殷所说的“跑”,并非是实际意义上的那种跑。
第一次是兄长打进府中,第二次是今晨阿姐来接她,第三次……
的确有些不厚道。
“你当众将我带走,兄长定然担心,亦不好回家与爹娘交代。何况,这也不适合继续……”
最后一句,她咬在唇齿间,几乎低不可闻,哄道,“我去和兄长说两句,让他放个心,可好?”
宁殷的眼神凉薄至极,危险至极。
马车外传来一阵吵闹,王府侍卫道:“小将军,你不能擅闯!”
虞灵犀顾不得许多,捧着宁殷的脸颊亲了一口,而后忙不迭整理好衣裙,撩开车帘钻了下去。
车帘一开一合,宁殷的眸子也跟着一明一暗。
他缓缓直身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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