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放学都想早回家,这样反复被拖着很容易产生不快。邢刻有时候刚拖完,上边突然再有人下来时,他内心都会烦躁一小会。
但仔细回想一下,会发现许拙负责的瓷砖不比他好受多少,学校里的拖把又不是真的干净的,大家也经常拧不干,每回都带着黑水。
往瓷砖上一溅,许拙就会吭哧吭哧地跑去擦。
邢刻这会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许拙好像从来没有为这件事不快过。
何止没有不快,他甚至有心情去关注污水溅射出来的痕迹。
“然后这个样子,就像奥特曼!”许拙用布稍微擦了一点儿,还真擦出了一点奥特曼的尖角。
接近傍晚的暖阳像是在配合许拙一般,照耀在洁白的瓷砖上,顺带将光泽也染向污点,让黑色的污点在这个角度来看,真的像一幅画了。
邢刻方才还因为刘北辰而不快的心情,瞬间就被这样的画面给抚平了。
隔了好半天,才在许拙仰起头期待地问他:“像不像?”
时,回说:“像。”
许拙笑得眼睛弯弯。
邢刻看得心软了一下,随即杵着拖把道:“所以说你不笨。”
“啊?”许拙一愣,没想到话题怎么会拐到这上边去。
邢刻说:“我看不出来这些,你看得出来,所以不笨。”
许拙呆了一下,这才回想起今天一整天他都因为上课状态不佳而苦着脸,于是便顺势以为邢刻这是在笨拙地安慰他。
顿时哭笑不得道:“这和笨不笨有什么关系呀……阿刻你想安慰我,你也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嘛。”
邢刻摇头:“我没有安慰你。”
许拙歪头。
刘北辰这时候似乎是听见了他们在外边的说话声,探头走了出来:“喂,你两还干不干活啦!怎么一直在这说话,不想回去了是吧!”
他说这话时气势十足。
其实刚入学的卫生要求根本就没有那么高,是因为正巧是刘北辰来监管,许拙和邢刻去扫,所以才导致两个人回回都晚归。
现在已经不让家长们进来接了,所以孙芳丽每天都是等在门口的。
邢刻和许拙倒也想早点出去,然而五班的班主任在眼下这个阶段,十分注重孩子们的规矩培养。
她并不会纵容孩子不完成自己应该做的事物,也不会因为家长的等待而对小孩心软,行事作风就像她此前表现出来的一样,一板一眼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干活的许拙和邢刻对上监管的刘北辰,是绝对的弱势群体。
前几天两个人都在刘北辰的百般为难之下忍耐过来了。而等到今天,邢刻似乎已经不想忍了。
他听见刘北辰的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眸色有些阴,拎着拖把就要过去,却被许拙拉了拉衣服的下摆。
许拙摇头,邢刻脸上的戾气勉强压了压。
刘北辰最开始注意到邢刻冷脸的时候,内心其实是有点儿害怕的。
他幼儿园时期就被邢刻打过了,那一拳下去是刘北辰从未遇过的劫难,导致他对邢刻有一种天然的畏惧。要不是进了他万分熟悉的六小,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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