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父王也要外出,您可还记得?”
魏曕记得,当时她很紧张,他面上沉稳,其实也有点担心会被父王教训,还好,父王虽然不满她在初七以外的日子多出了一趟王府,却只是单独提醒他管一管,顾全了她的面皮。不然以她的胆量,恐怕会被父王训哭。
“等您回来了,再陪我走几趟。”
这才是殷蕙想说的话,她由衷地盼望他与公爹像上辈子一样凯旋。
魏曕微微握紧她的手:“嗯。”
巷道很长,今日却似乎又变得很短,守门侍卫见到一身战甲的三爷,直接打开了门。
三道门依次打开,吱嘎声打破黎明的沉寂,旋即又消失于黑暗当中。
长风与一队侍卫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只有白蹄乌还在等待他的主人。
魏曕翻身上马,朝里面看去,隔着宽阔的护城河,看到她站在灯笼昏黄的光晕里,晨风吹起她披散的长发,仿佛要化成丝丝缕缕的线来缠住他,不许他离开。
或许灯光再亮一些,他能看见她脸上的泪。
“驾!”
多看无益,魏曕催马离去,长风等护卫紧紧跟随,幽静的王府东街顿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侍卫们再依次关上三道门。
“夫人,咱们也回去吧。”金盏一手提灯,一手扶着主子的肩膀道。
殷蕙点点头,脸上并没有泪。
上辈子魏曕参加过太多战事,这中离别她也早已习惯了,如果不是想与魏曕保持好互敬互重的夫妻关系,和和睦睦地过好这一生,殷蕙都不会送他到东华门外。
只是,魏曕走了,安顺儿还在,路上殷蕙便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时朝魏曕离开的方向望去,直到回了澄心堂后院。
金盏服侍她睡下便出去了。
殷蕙躺在自己空了一夜的被窝中,一时竟也睡不着了,对着魏曕的枕头出起神来。
这家伙,昨晚因为不能发疯,竟肯亲她了,而且功夫像他亲她颈子的功夫一样好。
可能武艺高超的人在这方面悟性也高吧,要么不来,来了就叫人……
殷蕙摇摇头,将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甩了出去。
.
殷蕙在被窝里补了一个时辰的觉,天亮了,她也起来了,梳头时,乳母跟着衡哥儿走了过来。
“娘,今天可以看龙舟赛了吗?”
今年王府里原本准备再来一场龙舟赛的,二郎、三郎、四郎都很期待,他们讨论的时候,衡哥儿也记住了,每天都会跟娘亲问一遍。
殷蕙保持笔直的坐姿让银盏梳头,手将衡哥儿拉到怀里,摸着小家伙的脑袋道:“娘先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衡哥儿:“什么故事?”
殷蕙就讲了五年前本朝与匈奴的一场战事,当然不能讲得太复杂,只说匈奴人来抢夺本朝的地盘,城池、粮食、金银珠宝统统都要抢,公爹燕王带兵出征,将匈奴铁骑都打了回去,格外突出燕王的英勇无敌。
衡哥儿听得满眼崇拜:“祖父真厉害!”
殷蕙见儿子能听懂打仗大概是怎么回事,继续道:“就在昨日,咱们燕地东北边的金国人又来跟咱们抢东西了,祖父、爹爹就赶紧带兵去打他们,那祖父不在家里,咱们也不办龙舟赛了,等明年再看龙舟赛,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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