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儿已经不在乎龙舟赛了,皱着小眉头道:“祖父爹爹都去了?”
殷蕙点头。
衡哥儿:“我也要去!”
他也会打人了,庄姐儿要抢他的东西,他就推开庄姐儿。
殷蕙笑道:“金国人骑着大马来的,所以咱们也只有会骑马的人能去打他们,衡哥儿还小,等你长大后再去吧。”
衡哥儿撅起嘴。
殷蕙拉着他的小手放在自己怀里:“衡哥儿留在家里保护娘,保护弟弟妹妹,等爹爹回来了,就会夸你也很厉害。”
衡哥儿:“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殷蕙装出思索的样子,道:“可能弟弟妹妹要出来的时候,爹爹就回来了。”
金国兵力远不如匈奴,这场战事持续得并不长,甚至秦地、晋地的将领都只是列兵严阵以待提防匈奴,全靠燕地的兵力便击退了金国。
衡哥儿弄明白了,就是依然不太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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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去边关打仗了,整个平城都戒备森严,各个城门前都加强了巡逻。
燕王府更是如铁桶一般,别说殷蕙自觉地不会在这段时间出门,就算她想,徐王妃也绝不会允许,包括郭侧妃、魏楹。
王府里的日子倒与平时差不多,西六所的女人们或许还会牵挂燕王,东六所这边,像徐清婉、纪纤纤,他们的丈夫都留在王府当差,这场战事带给她们的影响并不是特别大,尤其是纪纤纤。
这日,纪纤纤又带着四郎、庄姐儿来澄心堂找殷蕙说话。
刚从外面进来,纪纤纤先站到冰鼎旁凉快了一会儿,然后朝殷蕙叹气道:“可惜二妹妹出嫁了,不然你我,再加上二妹妹三妹妹,正好凑一桌打牌。”
没有魏杉,其实还有徐清婉,但徐清婉从来不参加任何牌局,打牌在她眼里,是不正经的玩意。
殷蕙演戏演全套,悠悠道:“就算二妹妹在,我也没心情打牌。”
纪纤纤笑道:“牵挂你们家三爷呀?”
殷蕙:“换成二爷,难道你不惦念?”
提到魏昳,纪纤纤美艳的脸就沉了下来。
公爹在王府,还能镇住魏昳的花花心思,如今公爹去战场了,魏昳那死货竟然与丽春院的一位伶人勾搭上了,本来她都不知情,还是丽春院的管事撞破此事,禀报到徐王妃那里,徐王妃直接让管事把那伶人送到了畅远堂。
事情就发生在昨日,纪纤纤与魏昳大吵一架,要不是身边人拦着,纪纤纤能抓破魏昳的脸。
家丑本不该外扬,可这事都闹到徐王妃那里了,不消几日就能传遍王府,与其等着妯娌们假惺惺来打探消息,不如她自己先说出来。
纪纤纤就朝殷蕙倒了一通苦水,说苦倒也不算苦,更像一盆辣椒水,全是对魏昳的不满与谩骂。
自然,纪纤纤不是村妇,骂人也骂得文雅好听,将那伶人比喻成一只搔首弄姿的沟边野花,魏昳则是一只四处乱拱的蜂。
殷蕙纯粹是听热闹,递杯茶水过去,轻声问:“那你准备怎么办,真抬了那伶人做姨娘?”
纪纤纤:“她想得美,没生孩子一律只是通房,她不是喜欢跳舞吗?我天天让她跳给我看,我看那双腿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完了,担心殷蕙觉得她太狠毒,纪纤纤补充道:“她先背着我勾搭二爷,我才如此对她,算是杀鸡儆猴,免得其他伶人再来勾搭二爷。像四郎的生母柳姨娘,为人老实本分,我待她自然客客气气的,你也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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