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刚从厕所里出来吗?”吕文瑞说。
“我有病啊背着书包上厕所。”宿礼指了指肩膀上的书包。
卫生间和门挨着,中间是单独割出来的洗手台,吕文瑞和谢姚的床在门口另一边,有人推门看不见也正常。
“你看我就说他走路没声,他总不能跟郁乐承一块上厕所哈哈哈哈!”谢姚狂笑出声。
“嘶,你这个脑子还是捐了吧……”宿礼勾着他的脖子带着人往床边走,吕文瑞转过身笑得将卫生纸四处挥舞。
卫生间里,郁乐承听着外面几个人的笑声,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脖子上刚才被宿礼舔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潮湿的触感,他垂下眼睛,慢吞吞地抬起手来使劲擦了擦。
他眼前又浮现出宿礼推门前兴奋到微微颤抖的手,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宿礼……好像真的不太正常。
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狠狠洗了把脸,才终于鼓起了勇气出去,谢姚已经躺在床上偷偷玩手机,吕文瑞扯着卫生卷往厕所里跑,他站在离宿礼最远的地方,对上了他温和的眼睛。
他有点想转身就走,又有点想一探究竟,纠结地沉默了两秒,就听见宿礼带着笑意的声音:“郁乐承,过来啊。”
模糊的心声听起来有点雀跃,但却听不清内容。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郁乐承藏在校服袖子里的手攥成了拳头,最终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就算宿礼会变得很可怕,他也想要靠近,甚至萌生出了不该有的好奇心,催发出了久违的冲动和勇气。
乃至于他开始阴暗地希望,要是宿礼真的不正常就太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敢靠近他,自己也许就可以……悄悄把这颗糖藏进口袋里。
宿礼想养只听话的小兔子,那他也可以养一只住在糖里的小羊羔,就算咬开糖果发现小羊羔有些变态,他也不会介意。
还可以悄悄给他的脖子栓上绳子,让他帮自己赶走苍蝇。
这样的话,被小羊羔舔一舔也没有关系的。
郁乐承在床边停下了脚步,垂眼望着宿礼微勾的唇角,抬手抓住了宿礼肩膀旁边的栏杆,认真地听着他说的话。
“我爸出差带回来了两盒点心,谢姚和吕文瑞分一盒,我们两个分这盒。”宿礼坐在床上拆开了盒子上的黑色丝带,若无其事地扔到了枕头上,然后拿出了一个递给他,“给。”
【……留着……嘿嘿,给……兔兔系蝴蝶结……】
郁乐承瞥了一眼枕头上一指宽的丝带,抿了抿唇,微微俯身下来张开了嘴。
拿着点心的宿礼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将点心递到了他嘴边。
【嗷嗷嗷他主动要我喂!!!我舔他脖子都没有生气这是什么这他妈的就是对主人的爱啊!!!卧槽爽死了我家兔子终于被养熟了哇咔咔——卡密萨马,这是天堂吧是吧是吧?呜呜呜我一定在做梦妈的,这是什么质的飞跃!!嘿嘿嘿,看来冲动还是有点好处的,小兔兔不仅让亲让摸还让抱了!!!安详地闭上眼睛,呜呜呜妈妈,我真的出息了!!!】
“……”郁乐承慢吞吞地嚼着有些过分甜腻的点心,舔了舔嘴角的渣,小声道:“谢谢。”
“不客气。”宿礼清了清嗓子,又拿起了一块想往他嘴里送,却被郁乐承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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