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十分诚实地摇了摇头,小声道:“屏蔽不了。”
宿礼一脸麻木地望着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你…你先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
【我死了,真的,有些人表面上还活着,但其实灵魂已经死了,这他妈比老郑看到我的小黄漫恐怖多了!我脑子里所有的想法都被郁乐承听见了,我他妈发疯发癫无差别辱骂所有人脑子里的黄暴想法我所有的小秘密和那些中二的幻想全都被他听见了……这与在大街上裸|奔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
【就连现在他都能听见,求求了郁大爷,放过我吧!你先离我远一点!!】
郁乐承手足无措地张了张嘴,“宿礼,你要我走吗?”
混乱中的宿礼立马摆了摆手。
【走吧!!跪下求你!!!】
郁乐承脸色瞬间一白,可惜宿礼尴尬到头都抬不起来,自然也没有看见,只是在听见郁乐承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之后狠狠松了口气。
听见心声这种超自然的事件——他妈的合理吗!?
是他疯了还是郁乐承疯了?!
——
在隐约能听到宿礼心声的范围边缘,郁乐承缓缓停住了脚步。
尽管上午的太阳热烈,但他却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开始发冷,对他来说看清一个人的情绪和心理活动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像宿礼明明没有害怕和厌恶,却还是让他走。
是想让他暂时离开,还是想让他永远别再靠近自己呢?
不过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宿礼也能听见他的心声,他应该也会想跑,没有人喜欢自己所有的秘密都事无巨细的暴露在其他人面前,仿佛完全被别人掌控。
郁乐承抓着假山的一小块石头皱了皱眉。
要是能继续瞒下去就好了。
宿礼的心声变得有些远,他抿了抿唇,放轻了脚步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不管宿礼是什么意思,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宿礼心里一团乱麻,漫无目的地在假山林里乱逛,时而崩溃时而纠结,最后被太阳晒得出了身薄汗,才叹了口气坐在了石头上,拿出布片来擦眼镜,试图让自己能冷静一下。
【不就是被郁乐承听见心声吗?你应该庆幸是郁乐承听见而不是其他人……妈的,可还是很羞耻!】
【为什么能听见心声呢?这科学吗?这合理吗?这符合人类的进化方向吗?】
【好热啊这大太阳,想回家洗个澡……救了个老命,那我有时候洗澡奖励自己郁乐承岂不是全都知道了?同理,我他妈每次对着他想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也全都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不活了。】
【我他妈不会是真疯了吧?不能吧?】
【我刚才对郁乐承是不是太凶了?他好像被吓到了——被吓到个屁!他都能听见我的心声了,我他妈就说他怎么和别人说话好好的,跟我说话就老是慢半拍,还有上次我想让他穿小裙子,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靠,竟然都有迹可循!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竟然一点儿都没觉得不对劲!不过这事本来就离谱好不好!正常人谁他妈能想到特异功能上去!】
【我是不是该去找找郁乐承?算了卧槽,我现在一看见他我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啊,烦死了。】
隔着一块薄薄的假山,郁乐承将他的心声听得清清楚楚,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离开让宿礼自己冷静一下,但是心底里的声音却叫嚣着让他继续窥探,不肯放过宿礼一丝一毫的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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