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唳住过的房间待着,现在的这种情况,他还是和方虔分开比较好。
“林随意,我和你一起呗。”方虔哆嗦了一下:“应朝霞不一定找你呢,镜子也不一定是凶煞,就算是凶煞,我没惹凶煞,我不会有危险的,如果是应朝霞找上门,我不呼吸就可以了。”
林随意有些不理解,方虔都害怕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比起这些东西。”方虔说:“我更怕一个人,而且你救过我,万一真有危险,我兴许能帮帮你呢?”
林随意拗不过方虔,他只好同意了。
既然不和方虔分开了,林随意就打算去自己的杂物房的,方虔说:“去楼先生的房里,杂物房太挤,真有什么事逃都没法逃,至少楼先生的房间里有窗户。这个时候就不用不好意思了,性命攸关,楼先生会理解的。”
他们待在了楼唳住过一晚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但确实比杂物间大得多,留给了他们可活动的空间。
不过林随意虽然到了楼唳房间,但是他也不好意思睡人家的床,他是把杂物房里的被褥抱了过来在地上铺平。
林随意就和方虔两个人坐在被褥上,竖着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
很安静,可越是安静就越是不安,而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更是让他们两个人都备受煎熬。
方虔腿伤了,他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他小声说:“林随意,我躺一会儿。”
林随意:“你躺吧。”
方虔刚躺下去就‘啊’得叫了一声,吓得林随意立马蹦了起来,口齿都不灵活了:“来……来了?”
真的来了?
是凶煞还是应朝霞?
方虔指着窗户,舌头同样打结:“林随意,我……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黑影。”
林随意脸色晦暗且一脸沉重地往窗户外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吹得小院里那棵树的树枝乱颤。
“是树影。”林随意松了一口气。
“抱歉啊。”方虔神经也崩得紧紧的,恐惧之下草木皆兵。
“没——”
砰——
林随意话没说完,窗户突然被推开,冷风嗖嗖地往房间里刮。
他和方虔面面相觑,方虔说:“是……是风吹开的吧?”
林随意拿不准:“应该是。”
方虔撑着想要站起来:“我去把窗户关上。”
窗户肯定是要关上的,不然真有东西来,洞开的窗户就是为那些东西打开的通道。这个时候其实方虔去关窗户更合适,但林随意看他连站起来都费劲,何谈走到窗户边去关窗户。
方虔只能爬着去,爬着去也没办法关上窗户,他站不起来。
林随意压了压心惊:“还是我去吧。”
方虔不同意:“我——”
林随意:“你在我身后帮我看着,有动静你就喊我。我反应很快的。”
方虔回忆起林随意的逃窜反应:“行。”
林随意紧张地吞咽一下,他蹑手蹑脚往着窗边走,身体像是被冻过,僵硬地迈开步子都有些困难。
他刚走两步。
“林随意!”方虔突然一声。
林随意站在原地,他目光一直是死盯着窗户的,他并没有看见什么。
于是回头看方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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