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钉在楼唳身上,眼巴巴地注视着楼唳。
视野里,两个赤膊大汉拦住楼唳。他们也不说话,无声地威慑楼唳离开。
楼唳并不惧于二人威慑,他微微抬头。
林随意看见祭祀老人的门打开,一条纤细的胳膊从门后伸出,手里捧着牛头骨。
他心脏一下就紧张绷紧,因为怕出什么意外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又猛然记起楼唳不让他靠近,林随意只好停住脚在楼唳身后观察着前方情况。
因为向前挪动两步,林随意的视野与之前的不一样。之前他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见门后纤细的胳膊,而他此时所处位置的视野让他能看见更多。
他囫囵看见了那个与祭祀老人融合在一起,只剩一半的纸人。
“楼……”
林随意愣了愣:“楼黎?”
在他愣神间,楼唳已经取得牛头骨回身。发现林随意挪动位置后他拧了下眉,再看林随意怔愣的表情,他就知道林随意看见了纸人。
没管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两个赤膊大汉,楼唳走到林随意身边,淡声道:“可以问。”
“楼先生。”林随意抿了抿唇说:“纸人是……楼黎吗?我刚刚看见好像是楼黎。”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个想法,实则在竹竿说起楼唳的纸人时他通过竹竿对纸人的描述他就联想到了楼黎。
“你觉得呢。”楼唳反问。
这就把林随意给问懵了,他老实答:“楼先生,我不知道。”
楼唳看着前方的路,道:“依葫芦画瓢。”
这算是楼唳给林随意的解释。
林随意点点头:“哦,这样。”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信没信楼唳的说辞,但心底总觉得楼黎是有些不对劲的,他还记得老王问过他,为什么一个人在108号店铺门前自言自语。
楼唳道:“若祭祀者是婆子,我也会依你模样扎一纸人。”
林随意:“……”
楼唳把罩着红布的牛头骨交给林随意:“去做吧,我乏了。”
这几天楼唳也没休息好,林随意看见楼唳眉眼间有些许疲倦,楼唳在等着他放手一搏唤醒吴阿伟,楼唳乏了要出梦歇息了。
林随意抱着牛头骨:“好!”
因着前几天祭祀,祭祀老人都是先由赤膊大汉敲锣再粉墨登场,林随意要借用祭祀让土楼的人给梦主传达消息,所以他得将祭祀做到实处。
他们这些活人当中,叶之悬和胡瑞身材稍微高大些,虽比不上那两个赤膊大汉,脱下上衣也是有肌肉的。今天这场由林随意主持的祭祀,便让叶之悬和胡瑞扮演敲锣的人。
叶之悬和胡瑞二话没说脱了外衣,光着膀子走到祭祀台前敲锣。
敲锣十八下,他们数着数敲响一声声锣鼓。
楼唳早早地在凭栏处寻了个视野宽阔的好位置,小竹竿和竹竿以及小玥也在凭栏处紧张地观望。
小竹竿替林随意担心:“祭祀前那老头是不是还跳祭祀舞来者,随意哥记得住舞步吗?”
竹竿“啧”了声,他同样为林随意担心:“就怕随意跳错拍让土楼的人发现端倪。”
“不会。”楼唳目光钉在还未出场的林随意身上:“他记性很好。”
听楼唳这么说,三个人便松了口气。小竹竿却又担忧地说:“随意哥会跳舞吗?”
要是跳得僵硬也很有可能被土楼的人抓到马脚。
楼唳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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