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意:“……”
这就更不可能去了呀。
这是明晃晃在点林随意,楼唳与柳杰恼怒不都是因为他。现在他要去提醒,就是将楼唳的好意踩进尘埃里。
“柳杰也不是第一次入梦了,肯定能有办法应对敲门的。”林随意立马躺回去:“或许柳杰根本不需要我提醒。楼先生,我有些累了,我休息一会儿,您要是累了就叫醒我。”
楼唳没回应,林随意转身侧躺,脑袋压在手臂上,眼睛却是睁开的。
哎。
心里叹气一声,希望柳杰当真能够应对吧。林随意想着,既然他都能安全无忧地度过一个半小时,柳杰应该也可以,毕竟柳杰是预备解梦师了,能力确实是在他之上。
小小的屋子里重归寂静。
林随意能感觉到楼唳的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眉头深深皱起。他心里有点堵,他也明白堵的原因,是因为没有提醒柳杰。但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心堵。他也不是什么慈悲人,杀鸡宰鹅生火起锅一套杀生动作行云流水,怎么此时就这么备受良心煎熬呢。
许是自己给自己顺气的动作被楼唳瞧见,楼唳打破了安静:“你入梦解梦,做的本就是救命的活,救梦主是救,救他人也是救。”
林随意愣了愣,偏头朝着楼唳看去,与楼唳的目光相对。
“不必专门给他提醒。”楼唳冷淡道:“他不会因为敲门声出事。”
很笃定的语气,好似心中已经知道结局。
林随意虽不明白楼唳的笃定的缘由,却也怔愣着点了点头应下。他一直在看楼唳,忍不住道:“楼先生……”
问‘凭什么该’‘凭什么负责’的人是楼唳,解答的人还是楼唳。林随意不明白楼唳既然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提出质问。
楼唳料到林随意要问什么,道:“这话不是出自我口。”
林随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就好解释了,是有人对楼唳的质问作答,但楼唳此时再问起,想必是不太认可这个答案的。
楼唳看他一眼:“觉得我人冷心硬?”
林随意摇头:“没……”
楼唳面上没什么表情,“他还说‘为救一人让他人死在梦中,就失去了救人的意义。’,林随意,你觉得呢?”
林随意刚要开口,楼唳道:“说真话。”
“……”林随意尽量委婉地选择站了楼唳的反方:“我觉得有些道理。”
楼唳平静道:“那就是了。”
林随意没明白:“楼先生,是……是什么?”
“说这话的人评价我,人冷心硬。”楼唳看向林随意:“他说‘道也要慈悲,方能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你与他想法一样,不也觉得我心肠硬。”
林随意:“……”
他觉得楼唳的逻辑不太对,又说不清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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