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泉怔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是凌行舟,微微皱了眉头,立刻道:“他不会。”
黎泉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不会”两个字,话音落下得那么笃定,没有丝毫犹豫。
空气骤然凝滞。
“所以,你怎么那么笃定我和虞亦清就是我和你当年的关系?”岑岚撩了撩干了之后飘在眼睛前的头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黎泉无声地抠下来一大块桌漆,碎裂的漆块卡在指甲缝中挤压内里的软肉,带来轻微迟钝的疼痛。
他们当年是什么关系?
黎泉无声地在心中冷笑一声,他也很想知道他们曾经算是什么关系,包养?炮友?还是露水情缘?
可是他问不出口,当年没有机会去问,如今却没有立场去问。
他早该想到的,两个势均力敌,门第相对的男人,藏在他们关系不纯的明面上是最合理的身份——他们是情侣。
哪怕虞亦清在背地里和旁的人不干不净,他们依旧是最拿得出手,能在明面上送花拥抱的关系。
“那……祝贺你。”黎泉弯了眼角,“飞鸟归林栖树,终得圆满。”
天光吝啬地收回最后一缕余光,四下昏沉,唯有头顶的路灯“嘭”地亮起,照出两碗面碗上的圆月。
第19章 【水山】这已经破格了
岑岚的手心在冒汗,被回去的晚风一吹,凉丝丝地粘附在手上。
回去的路上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话,就连黎泉说要给他剧本两人都没有再提起,好在路途不远,不至于让沉默衍生得更为尴尬。
岑岚出去了一趟,总觉得身上落了些细汗不舒服,可他却一头栽进自己的屋中,没有去浴室再冲洗一下。
浴室就在他和黎泉卧室的中间,浴室中发出响动,黎泉一定能在房中听见,他今天已经精疲力尽,实在没有再多的精力去应付黎泉突如其来的问题。
好在床铺都提前晒过,岑岚钻进薄被中,整个脑袋都钻了进去,反而露出脚腕以下的部位吹着空调里漫出的冷风,在夏夜虫子细细索索的叫声之中慢慢沉入梦乡。
在野猫的厮打声中,岑岚忽地惊醒,他怔怔地盯着黑暗半晌,床尾柜子上投下一片巨大的身影,好似怪物一般正好拢在岑岚的脸上,他呼吸一沉,而后在无声的惊吓中意识回拢,慢慢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儿。
他缓缓地侧过身,手在床上摸索着,抓住了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踢到腰部的小羊玩.偶,拽着玩.偶的“手”拖到自己怀中抱住,感受到怀中被棉花的软感充盈,岑岚慢慢地定下心来,他缓了一会,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
他睡得太早了,生物钟直接在这个夜晚降临得早得地方乱掉,可生理上却还延续着一种习惯——岑岚睡醒后会格外口渴,可是昨晚他躲黎泉躲得急,根本没带水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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