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点明白了,今天这个俊俏郎君,自己是吃不到嘴里了。
段锦放开了她,命令道:“去给我打盆水,凉的!”
女子揉着肩膀,嘟嘟囔地去了,不一刻转回来,端来了凉水放在圆桌上。
段锦过去,按住盆缘,一脑袋就扎进去了。
女子:“吓!”
咕嘟嘟的气泡从水里一串串冒出来。
等气泡冒尽了,段锦从水里抬起头来,深呼吸。
水湿了一大片,桌上湿了,衣服也湿了。
被女子解开的衣襟敞着胸膛,也都是水珠。从脸颊上顺着颈子、锁骨往下滑。
活色生香,可惜了。
段锦抹干净脸,人清醒了。
整好衣襟,伸手入荷包,摸了块碎银子丢在桌上,扬长而去。
女子拿起银子在手里抛了抛,抬眼看门口,俊美的年轻男人已经没了身影。
“啧。”
叶碎金痛快洗了回澡。
七月里暑气正重。军营里的男人们直接跳进河里洗澡。她们三个女子却只能躲在帐篷里擦洗。
这下总算痛快了一回。
叶碎金道:“你们也去洗。”
两人笑着答应,一人道:“刚才阿锦来过,又说不是急事,见主人在洗浴,就先走了。”
“哦,好。”叶碎金道,“等我头发擦干,你去叫他来。”
只等婢女去找的时候,却没找到人。
婢女便喊住了秋生:“可看见阿锦了?主人找他呢?”
秋生道:“可有事要做?我去也行。”
婢女道:“无事,只是找阿锦。”
秋生一脸忠厚:“他去喝花酒了。”
“……”婢女捶他的脑袋,“休得胡说!”
“是真的。”秋生护住脑袋,“二宝在街上看到了,他跟裴家的严将军几个一起进了楼子。”
婢女气呼呼地回去禀报了叶碎金:“阿锦,阿锦喝花酒去了!”
啊,气死了!
叶碎金怔住。
“阿锦……已经会喝花酒了?”
婢女咔咔掰拳头:“等他回来,我教训他。”
“不用了。”叶碎金梳着头发,缓缓道,“不用管他。”
婢女自己还是小姑娘,哪受得了这些腌臜事,道:“也该让他正经娶个妻子了,家里有人了,就不会在外面胡来了。”
叶碎金只笑笑。
这事,不再提。
叶、裴二家联军,其势如虹,攻下上庸已经是不可阻挡。
八月中旬,上庸攻克,整个房州落入了裴泽的掌握中。
从舆图上看,两家联军从延岑城开始向西经郧乡、丰利,南下竹山,又西向攻克上庸,基本上是兜了半个圈子。
均州被裴泽和叶碎金瓜分。
则从此,唐州、邓州、均州、房州,还有原属于襄州的北部河口和谷城,连成了一片。
两家守望相助。
更重要的是,从丰利到郧乡到延岑城到河口到谷城,整个汉水上游部分都在二人掌握之中。
汉水向南,便是目前裴泽和叶碎金合力都还不能妄想的襄阳铁城。
同时,通往襄阳的其他主要漕运的上游,几乎都从邓州和唐州经过。汇聚在襄阳。
掌住了均州、邓州、唐州,便掌住了中原地区南下襄阳的水道。
裴泽和叶碎金都是爽利人,利益分配也能做到双方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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