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牧迟青找到了那个叫安安的人,可她也不是全然没有优势, 她记得那个人, 一看便知是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姑娘, 娇生惯养,金尊玉贵, 放不下身段去讨好人。
她那日在大殿被定住, 虽然无法动弹看不见当时的情形,却能听到牧迟青哄她, 捧在手心里的轻哄, 之后更是护得滴水不漏。
连玉嫉妒地想, 牧迟青不过一时新鲜, 乐意配合那位的娇纵,可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完全顺着自己心意的女人,何况是宁康王这般大权在握的。
这样的男人根本不会有什么真心,倘若真有,又怎么会在云水涧养着她,不就是贪图她的乖顺与温柔小意么。
她不该洒毒粉的,不,应该避着牧迟青洒,在文渊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听说过对方会武,早知道牧迟青有功夫在身,她断不会冲动,可惜没能毁了那个人的脸。
连玉伸手抚上自己完好的那一面,她讨好道:“求殿下赐奴家半张鎏金面具,就当多养一个称心的小宠,那位安安姑娘做不到的,殿下尽可来找奴家。”
她天生会取悦人,尤其是男人,知道怎么样才能勾起对方的兴趣,她道:“殿下舍不得安安姑娘,便把奴家当做她,奴家一定能让殿下满意。”
她满心嫉妒,恨恨地想,若能毁了那个叫安安的脸,她一刻都不会犹豫,但是现在她还要靠着对方才能活下来,要让宁康王看到她的价值。
凭什么长得一样,她却得不到对方的待遇。
她要让牧迟青爱她,低声下气地哄着她,甜言蜜语地讨好她,那时候大盛的摄政王,不过是她裙下的一条狗。
连玉陷在自己的想象中,扭曲畅快,只要牧迟青留她一命,不杀她,她就能做到。
她要活着,她得活着。
可惜上座的人连姿势都未换一下,垂眼居高临下地俯视,让她一瞬间感觉到了屈辱,像是个拙劣的戏子。
牧迟青表情冷漠,鸦羽色的瞳仁中看不见一丝感情,犹如亘古不变的冰原。
他原本不准备多言,不过对方的话让他很不高兴,所以不介意亲手抽掉溺水之人最后的一小块浮木。
牧迟青道:“你想活下去,想等人来救你。”
他看向连玉,唇边勾出一抹残忍的弧度,道:“是这段日子混进城都的小虫子,还是文渊那个无用的太子?”
连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自从来大盛后,就再没有接触过文渊的人,不是不想接触,是不敢,云水涧铜墙一般,滴水不漏。
太子给她的人,她联系不上,直到万寿节,牧迟青终于放她出了云水涧,在和园,大盛的皇上派人告诉她,那些人已经扮作流民分批混进了城都,会和她里外配合。
所以,牧迟青是故意的,故意带她去参加和园灯会,故意让她接触到大盛的皇上。
而她带来的那些人,不用猜,也该知道不会再出现了。
牧迟青晃了下手腕,欣赏着瘫坐在地上的人脸色骤变,不紧不慢地道:“孤说过,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们实在胆小。”
他其实是有些失望的,若是能受点儿外伤,安安大约会心疼他,最好是能看得见的伤口,流上一点儿血,既不会吓到安安,又能让安安理一理他,毕竟安安太容易心软了。
可惜这些人非要下毒,中毒也不是不可以,但未免太难看了些,安安喜欢他的容貌,他得小心的护着,不能让安安讨厌。
不过,虽然计划落了空,但安安还是理他了,牧迟青摩挲着菩提手串,心情好了一点儿。
连玉咬着牙根,之后逃不出去也没关系,只要能活下来。
她故意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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