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京嘛。”
她看了时安一眼, 心道,今年能在祭祀大典跟着一起去上京定然是拖了三姐姐的福。
大盛国的祭祀大典在入冬后, 帝后并太子大臣提前十日至上京行宫准备, 往年是不会带上各家的姑娘郎君的。
听说上京的行宫是座名副其实的暖宫, 进了宫门就像如一步迈入了春天, 也不知是真是假,她好奇了许久,没想到居然有机会去。
沈时敏眼珠转了转,挪着身子凑近了一点儿,神神秘秘地问道:“三姐姐,宁康王会和咱们一起去吗?”
时安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然后才回道:“宁康王伴驾。”
沈时敏理了理头顶的碎发:“好吧。”
不过到时候皆在行宫,宁康王还愁见不到三姐姐么。
虽然没求证过,但她笃定地很,宁康王定然是心悦三姐姐的,之前万寿节,三姐姐匆匆走开,最后还是宁康王亲自送回来的。
沈时敏偷偷瞥了眼时安,就是不知道三姐姐是如何想的,她总觉得三姐姐虽然人回来了,但总是隔着点儿什么,就像随时会走一般。
她被自己的想法一惊,赶紧甩了甩脑袋,把这不吉利的想法给甩出去。
时安正喝茶,就见妹妹像是小狗抖毛一样,呼哧呼哧的甩着头,差点儿呛到自己,“你做什么呢?”
沈时敏瞎诌道:“动一动脖子,趴得久了。”
说完,飞快地换了个话题,说道:“大哥这会儿应该已经住进行宫了吧。”
沈时寒要在祭祀期间负责帝后朝臣的安全,所以先行一步去了行宫,早在几日前就已经动身走了。
时安嗯了声,提到沈时寒,其实她也没想到大哥会负责这回祭祀大典的安危工作,按理说上回云水涧的事情之后,虽然牧迟青没有拿沈时寒如何,但必然不会再信任他才是,又怎么会把这次祭祀大典的事宜交给大哥呢。
她从大哥去奉旨上京开始就隐隐有些担心,本来一直压在心底,这会儿突然被沈时敏提起,表情肉眼可见地跌落了下来。
沈时敏眨巴了几下眼睛,问道:“三姐姐,你怎么了?”
时安嘶了一声:“不小心被茶烫了下舌头。”
出行当日,风似乎更大了一些,吹在身上透着刺骨的寒意。
好在不需要在风中多行,马车早早就备下了,里头点过炭炉,又有门帘挡着,风吹不进,因此蓄着暖意。
时安捧着手炉,扶着嬷嬷的手上了马车,沈时敏在她后面上来,两人说了会儿话,没过多久,马车便驶了起来。
帝后的车撵在最前面,之后便是牧迟青的,连太子都要落于他后面一步,虽说于理不合,却无人敢有异议,何况是皇上点过头的。
皇室之后便是各位朝臣,再之后才是家眷以及随行的侍卫和各司人员。
马车开始时行得很慢,毕竟还未出都城,而且前头的马车未动,她们也不好越过去,倒是小郎君们选了骑马随行,倒是很自由。
沈时敏等得有些不耐烦,撩起车帘看着前头兴致勃勃跟人谈天的沈时踪,酸不溜秋地嘀咕道:“等会儿出了城,就知道天寒地冻的滋味了。”
刚说完,冷不等听到后面传来一声闷笑,棕色的骏马甩着蹄子慢悠悠地跟了上来。
沈时敏一愣:“萧大哥!”
时安闻言跟着侧身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了坐在马上的萧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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