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便是直接告诉她这根银链是牧迟青下令系上的。
想也知道,也不会有其他人会这样做了,只是牧迟青毫不掩饰的举动让时安蹙了蹙眉,她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要见牧迟青。”
春蝉如实相告:“王爷不在府上。”
但再继续问下去,春蝉也不知道了。
时安无意跟春蝉多说什么,对方是牧迟青的人,不会因为她的只言片语就轻易更改立场的,不能说的东西她再如何打探,也问不出来。
大殿的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食,皆是时安喜欢的,但是她现在全然没有心情用饭。
系统之前说过,送她回去的时机越快越好,而且要远离牧迟青,现在她联系不上系统,还被囚禁在了宁康王府,她咬了咬唇瓣,担心自己会被迫永远留在这个小世界里。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她有想过牧迟青强行跟去道观,并且在道观住下的可能,但对方身为大盛的摄政王,不可能一次都不回皇都的,总会有离开的一时半刻,只要离开,她就可以回家了。
但时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被送往道观,而是直接被囚禁在了宁康王府,这样即便牧迟青不在王府,她也回不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牧迟青没有送她去道观?是发现了什么吗?
时安垂着眼,不免想到元宵那日在游舫上,牧迟青那时候便隐约感知到了系统的存在,所以会是这个原因吗?
除了自己,时安还忍不住担心沈家,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连累,可惜这些事情从春蝉口中问不出来,想要知道,只能等牧迟青回来。
殿内被放置了不少东西,书架上不止有闲书,那些枯燥的古文典籍也一应俱全。
时安端着烛台朝桌边走去,银链蜿蜒在地上,和地砖相碰,发出一点细碎的响声,让整个大殿不至于悄然无音。
她手里拿的是一本游记,上面记录的是异国的风土人情,读来并不枯燥,几乎能身临其境般地感受到笔者所看到的东西。
烛火跳动,偶尔迸出一点火星,映出少女精巧的面容。
伴着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牧迟青抬步迈入门槛,殿门在身后被合上。
他一身玄色的衣服,裹着寒气,几乎要和夜色融在了一起,一眼便看到了趴伏在桌案上的人,对方已然睡着,臂弯下还压着翻看到一半的书页。
牧迟青垂眼看去,在看清书中的内容时唇边轻扯,漆黑如墨的眸子动了动,看向时安安稳的睡容。
即便是随意挑选的一本书,也要提醒他,想要离开大盛,是么。
一股薄怒从心底升起,那本游记瞬间被毁成了几份,几张不全的书页打着旋从桌面落下,掉落在了时安的裙摆上。
一截银链从裙底探出,弯弯曲曲地延伸至床柱。
牧迟青眼神暗了暗,俯身抱起趴伏在桌案上的人,朝云床走去,时安未束起的长发一半压在臂弯,一半垂在半空,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时安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时安揉了揉额角,根本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看了会儿书,然后……
她视线停在了桌脚处,那儿有一小片碎纸片,被木椅的一脚挡住了,若不是从这儿看,很难发现。
时安下床,把那片碎纸挑了出来,扫了两眼便反应了过来,她朝桌案上看去,空空如也,昨日那本游记已经不见了,再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