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窒息而亡时,牧迟青终于松开了她。
泪花从眼角滑落,顺着额角淌进发间,濡湿了两侧的青丝,原本顺滑漂亮的长发铺散在桌上,凌乱而绮丽。
眼眶里蓄着的泪珠濡湿了睫毛,沾成了一簇一簇的,一双杏眼犹如水洗过般,在烛光下泛着清亮的光泽。
牧迟青眸光动了动,视线流连在她的唇上,那张刚刚被□□过的漂亮菱唇此刻娇艳如花,沾染着鲜血,愈发嫣红。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揉碎了后,看看其中的花蕊。
“啪——!”
一声脆响,牧迟青偏过脸上被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
时安喘着气,浑身上下都在发颤,刚刚那一巴掌几乎用光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那只手垂落在身侧,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她克制不住地抖了下,在对上牧迟青的视线后,涌上了一股后怕。
牧迟青侧着脸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会受到这一巴掌,他转过头来,看着身前止不住轻颤的人,问道:“安安出过气了,现在可以继续了么?”
“……”
时安这一霎仿佛看到了一头凶兽,毫无人性,只凭着本能在行事,她下一刻便要被面前的人拆吃吞入腹中。
她面对牧迟青时从未有过这样的害怕,之前因为有系统在,她知道自己随时可以离开,哪怕不是即刻,也能从这个世界抽身出去。
可是现在,系统突然消失不见了。
时安抿着唇,细细密密的刺痛自唇瓣传来,方才干涸的眼眶中又蓄上了泪花,莹莹弱弱又娇俏可怜,引人采撷。
她满心防备,精神绷紧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如同惊弓之鸟,以至于竟然听到了门扉外的那一点微妙的响动。
那是春蝉送来的晚膳,刚刚被吩咐过的。
时安微微张开了唇瓣,嗓音轻颤:“牧迟青,我饿了。”
她看向牧迟青,眼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希冀,无力地张了张口,在牧迟青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声音一点点轻了下去,几不可闻。
莹白细长的脖颈侧仰着,像是绷紧的弓弦,仿佛只要再用上一点力,就会轻易被折断。
料想之中的覆吻并没有落下,握住她腰间的手掌收紧,而后一阵失重陡然腾空,时安的一声惊呼闷在喉间,她惊惶未定地抓住牧迟青的衣领,适才发现自己只是被抱了起来,朝餐桌走去。
春蝉被允许进来后,全程垂着头,把重新做的一份晚膳摆上后,便退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未抬起过眼。
时安不觉间松了口气,她刚刚才哭过,面上一片潮红,加之微微肿起的唇瓣,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不对劲,若是这幅样子被旁人看到,她也不用再出去了。
面前的芙蓉羹冒着腾腾的热气,香气扑鼻,勾着人的食欲。
然而时安并没有用饭的心思,她手腕还时不时打着颤,连握勺的力气几乎都没有,可是身侧坐着旁人,不容她不动。
时安垂着湿漉漉的眼睫,舀了一口,勉强送到唇边,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还未碰到勺子上的羹蓉,便被另一只手拦了下来。
时安条件反射般地抖了下,抬起眼,惊惶满目地朝牧迟青看去,自己明明听话了,不清楚哪里又不合他的心意。
瓷碗并着勺子一并被接了过去,那勺羹蓉被悬在碗上晾了片刻才又送到她的唇边。
时安机械地张口,咽了进去。
此刻羹蓉的温度正好,若是刚才她直接送入口中一定会被烫到,而饱受□□的唇瓣已经禁不住再折腾了,否则一定会破开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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