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侍卫骑马随行后,她着实吃了一惊。
围场并不在皇城,纵马而去大约需两个多时辰,时安虽然换了骑装,不过去时还是坐的马车。
马车从长街上驶过,若是这时候时安掀起车帘喊上一声,那她在宁康王府的消息两刻钟后就能传到相府。
可即便传到相府也起不到作用,最多是换一个地方罢了,她依旧回不去。
时安兴致缺缺,正打算阖眼睡一会儿,就听见牧迟青问:“安安,要下棋吗?”
她摇头拒绝,半点兴致都没有,五子棋都不想下,牧迟青僵了下,很快又道:“那我念书给安安听?”
上京的路上对方做过一样的事,可那时候她还想着要试试再做一次任务,心境和现在自然是不一样,正要拒绝,她顿了顿,想起来似乎上回有看到过一本,讲的是个万里归乡的故事。
若是那些没有换的话,应当还在。
时安眯了眯眼睛,打开旁边的匣子,仔细翻了一遍,居然真的找到了那本书,她把书递了过去,道:“我想听这个故事。”
牧迟青接过书时还很高兴,待看到书名后,表情登时沉了下,指节无意识地用力,书脊立刻塌了下去,扭曲成了三折。
时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有种隐秘的快感,她难得抬了下唇角:“殿下若不愿,便将书还给我吧。”
牧迟青沉了沉气,他知道安安在故意气他,却甘之如殆,起码安安主动同他说话了,而不是对他视而不见。
他笑得有些勉强,翻开到第一页:“没有不愿意。”
故事很简单,不甚流落草原的小姑娘想尽办法万里归乡的故事,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
故事很快就念完了,不过在念到中间时,牧迟青几次停下,过了片刻才又继续。
时安半阖着眼倚在车壁上,并没有看牧迟青,丝毫不介意他的停顿,在对方念完后,睁开眼轻轻巧巧地道:“故事的结局真好,殿下觉得呢?”
牧迟青苦笑了一声,无奈道:“安安……”
时安撇了撇唇角:“我还想再听一遍。”
牧迟青:“……”
他定定看了几眼时安,才不舍地收回视线,安安这样即便是同他置气也很好。
终于在念到第五遍时,时安叫停了自觉翻回第一页正准备继续的牧迟青,再念下去,不知道折磨的是谁。
她冷着脸硬邦邦地道:“殿下自己看吧,我要小歇片刻。”
车轿宽敞,足够她躺下休息,把披风拉到面上时,时安嗅到了牧迟青身上的熏香,似乎还夹杂着点儿药味。
牧迟青生病了?
这个念头从她脑中飞快闪过,时安回想了下对方的面色,心道,牧迟青至多是发疯了。
另一边,皇城司的一间屋子里。
沈时寒正在处理公务,叩门声想起时,他不耐地皱了下眉,等手中的事务处理完才让人进来。
下属抱了抱拳:“大人,王府那边有动静了,宁康王今日出行,往城外去了,看方向应当是云献山。”
沈时寒啪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不早来报!”
骂完才想起是自己刚才没让人进来,顿时黑了着张脸,他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云献山、云献山……
那是去了衔月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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