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不快,但时安仍被吓了一跳。
她慌张地拉住缰绳,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眼见着就要撞上前方的树,忍不住喊了一声:“牧迟青!”
低低的笑声传来,在撞上的前一刻,牧迟青的手握了上来,黑马陡然转身,时安被甩出去的瞬间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牧迟青腰力强悍,一手拉住马鞍,一手圈着怀中的人,转瞬间,就游刃有余地回到了马背之上。
时安抚着心口,大口喘着气,刚才她真的以为要死了,手脚发软,声音打着颤:“牧迟青!”
牧迟青赶紧地同她道歉:“我错了,安安,不该吓唬你的。”
说完,有些委屈地道:“可是安安明明说了喜欢。”
时安抿嘴,想起方才自己确实点了头,一时理亏,恼羞成怒,硬邦邦地道:“不喜欢了。”
这么一岔,方才的惊吓便过去了,只心口处还余一点惊惶,这一点细密的颤栗如同猫咪的爪子,忐忑又大胆地勾着她。
时安解开了一点披风,让山林间的夜风从发间穿过。
牧迟青看了两眼,手臂不自觉地环得紧了些,他俯身凑近,问道:“安安想要什么?”
时安几乎要脱口而出想回家,只是话到口边便反应了过来牧迟青并不是这个意思,对方只是在问她要什么猎物。
她看了眼四周,只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却看不见猎物的踪迹,夜色就是最好的伪装。
时安抿了抿唇,咽下了话音,说道:“随便什么都好。”
她陡然落寞下来的表情清晰地印在牧迟青眼中,牧迟青的唇角也跟着垂了下来,他弓起身子,连人带披风搂住,低垂下的脑袋搁在时安的肩上,一个密不透风的深拥。
时安有些难耐地动了下,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着的唤声:“安安。”
她动作微滞,咬了下唇瓣,问道:“怎么了?”
这儿黑漆漆一片,侍卫又没有跟过来,牧迟青要是在这个时候发疯,她大约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却不想听到一句:“安安,我活不久了。”
猝不及防,时安当场愣在了原处,几个呼吸后,她冷着脸道:“生死大事,不要胡说。”
过了片刻,身后的人轻轻笑了笑,就在时安准备松口气时,他道:“嗯,所以我没有胡说。”
牧迟青懒散地挑了挑眉,声音听不出悲喜,却带着一股异样的满足,他道:“至多三年,也不算很久,所以安安再陪我一段时日吧。”
他每一世都活不久,原以为还有五年的,只是这一世身体的衰败似乎来得更快些,已经有了征兆,大约连三年都坚持不到了。
但是安安会陪着他的,牧迟青心满意足地想着。
而被他拢在怀中的人手脚冰凉,方才因为紧张惊险暖起来的身体此刻像是突然坠进了冰窟,令人窒息的深水逐渐没过她的口鼻,挣扎不能。
时安忍不住扭头,想看看他,却因为被抱着,连余光都看不见。
牧迟青唇边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很是高兴,安安没有反驳,那就是愿意陪他了,他说道:“在马车上,安安闻到药味是吗?”
时安闻到了,但牧迟青那时的样子并不像是生病之人该有的模样,所以她才没有起疑。
她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现在就回去,回皇都!”
牧迟青被一片暖意塞满了胸腔,他想看安安为他多着急片刻,却又舍不得安安难受:“夜狩不能空手回去,答应安安的,随便什么,总要捉住一只猎物。”
时安紧蹙着眉,她若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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