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英皱了皱眉,好奇道:
“十五?为何?十五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吗?”
“你不用管。”
“娘子的秘密可真多。”戾英不再调笑,道,“可我调兵护送也尚需一些时日。”
“我以莎车王妃的身份回到乌兹。如此,乌兹王再也没有理由扣留我这个出嫁女,也不敢再动我。”
戾英不禁勾了勾唇角。
原是狐假虎威。
这只小狐狸原是要借他的名头,再多一道护身符。就算精兵成千上万,哪敌得过莎车王妃的头衔。
乌兹忌惮莎车一国之力,必不会再将她抓回王庭扣下了。
这一招,可谓精明至极。
又听她道:
“届时,我自会为莎车搬来一支强劲的救兵。如此,这笔买卖钱货两讫。你意下如何?”
戾英挑了挑眉道:
“你回乌兹,必不止去确认你三哥死因那么简单吧?”
朝露下颚微微扬起,目视前方,道:
“交易以外之事,王子不必管。”
戾英轻佻一笑,道:
“我都拿婚事与你交易了,不如,你先唤一声夫君听听?”
朝露剜了他一眼,一把收走了他垫在身下的皮毛毯子。
那是她刚住进王寺时,洛襄派人送来的。她宝贵得很,见不得被人糟蹋。
戾英堂堂一国王子被毛毯掸去一边,一时气笑了。
“王女如此小气。”他指了指右颊的红肿,道:“你喝藏红花茶的事,我可是为了你背了一口大锅。还不够诚意吗?”
戾英凑过去用手臂抵了抵她的肩,道:
“那个人是谁?可否说予夫君我听听?”
见她不语,他自言自语道:
“这几日,听闻除了邹云和我,你可没见过其他什么男人吧。难道说是在这之前?在这之前,嘶,那可是在那佛洞之中……”
朝露不动声色,横眉道:
“与你无关。王子若是觉得委屈,我换个人即可,那么这笔交易,便是作废了。”
戾英摆摆手,桃花眼含着笑,凝视她之时好似有无限柔情,道:
“我听我兄长和父王说,娶了妻总是要受点委屈的。尤其是,这般美貌的妻子。谁让我,非你不娶呢。”
朝露翻了个白眼,挥动手中的毛毯将人赶出庭院,送客。
望着戾英潇洒离去的背影,她仍有一事暂时看不透。
他前世不是有个心上人吗?又为何会主动提出要娶她。
她和他只是以利益相交,互相利用。她隐隐觉得,他要的,绝不止是她借来的援兵这么简单。
朝露垂下头,想起前世与他相交的过往,心中不解。
今日如此鲜衣怒马,风流不羁的少年,如何最后会变成前世那副阴鸷狠毒的模样。
……
戾英出了王寺,面上收了嬉皮笑脸,对手下亲卫道:
“她回去乌兹,定不止帮我们借兵这般简单。还是加派人手,免得这宝贝哪里磕了碰了,我可赔不起。”
亲卫应道:
“西域诸国有权有势的公主王女众多,王子风采过人,为何要大费周章娶一个落魄的乌兹王女?”
戾英扬眉,笑中带着深意,淡淡道了一句:
“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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