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条件反射地紧紧闭上眼睛,紧接着就听见响亮的耳光声——
“啪!!!”
……诶?
咋一点儿也不疼呢?
二爷那嘴巴子抽他自己脸上了……?
我狐疑地眯眼偷看二爷,看清眼前的情景后猛睁开眼瞪着杜奉予泛红的侧脸。
“……”杜奉予抬手碰了碰自己被打过的脸,随即眉毛揪起一个疑惑的弧度,好像才发现刚刚挨打的是自己般,抬眉直直地盯着二爷。
他以往总喜欢将各种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藏在目光里,以至于这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睁大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情感,好像只是两颗用来锁定猎物的玻璃球般不带丝毫温度。
可二爷毫不畏惧杜奉予森然的目光,反而又鼓掌又竖大拇指地讥讽道:“你可真有本事!他爷养他三十年养得白白胖胖的。你来一个月就快把人给玩死了!厉害啊!你可真厉害!”
“二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我从杜奉予背上下来,拉着杜奉予就要回偏屋。
二爷闻言一把擒住我的左臂拉到眼前,让我手臂上的刀口显露在所有人面前。爷爷见状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指着那恐怖的伤口半天没说出话来。
二爷看看我的刀口,再看看杜奉予衣服上的血污,撇开我的手臂望着天空意有所指地嗤笑道:“唉!有的人,就是傻!又卖力,又放血,活让人家看笑话!”
“……”我自顾自地揉揉手腕,无视二爷讽刺我的话,拽着杜奉予往偏屋走。
“傻子!就是觉得自己行!离了自己别人都活不了!傻子!就爱割自己的肉喂白眼狼!”二爷继续骂,“傻子装大拿,跌倒没人拉!”
杜奉予站定回头,一双阴翳的乌木瞳盯着二爷道:“你说完了吗?”
“白眼狼忍不住要吃人了?”二爷怪笑一声。
我内心烦躁至极,不想再听他俩在这吵,直接给杜奉予推进偏屋摔上门,打发我爷道,“烧点热水去。”
趁爷爷在灶前忙碌,我和二爷东一个西一个地坐在主屋炕上。我无力地依靠在炕头墙上看着二爷。二爷却闷头掰着果篮里的花生,一颗一颗地吃着花生豆不抬头看我。
借着小雷达,我感到主屋门外正藏着一群杜奉予的点点。
“你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啊。”见二爷迟迟不语,我只得先开口问道。
二爷平时说话就怪里怪气的,十句话里有五句暗讽三句明嘲。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他这别扭的关心方式。
“说你傻的意思呗。”二爷将花生壳狠狠一扔,抬头质问我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如来佛还是孙悟空?真出事你以为他会比你先死?”
“……”我靠在炕头墙上半垂着眼,默默关注着门外的点点们。
二爷指着我警告道:“柯岚我告诉你,那玩意儿跟你家堂口里的狐狸黄皮子没有一点区别!也就他品种新奇点。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些玩意儿的本事,他用你放血救?啊?你是不是傻?”
我疲惫道:“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