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很是意外地惊呼一声。
卫长君颔首:“若有人马折损,羡慕妒忌韩兄的人一道奏章,他很有可能被召回京师交给廷尉议罪。所以我才问他敢不敢。”
阿奴明白了,“原来不止敢不敢杀匈奴啊。”
卫长君又摸摸他的小脑袋,“你俩去准备行囊。再叫人洗红薯蒸红薯,回头带上红薯和炊饼。再叫人烧些热水,水囊灌满。马鞍都拿出来,还有弓箭等等——”
“等等。”霍去病打断他大舅,“我们可不可以再带几个人?”
卫长君笑道:“可以。对了,临出发前再去找赵破奴。他们是从匈奴王庭逃出来的,比谁都清楚匈奴主力在哪儿。”
韩嫣方才听卫长君说赵破奴的时候,知道他比霍去病还小一岁,颇为担忧,“他一个成吗?”
卫长君先前想问赵破奴他们怎么没偷几匹马。后来一琢磨,匈奴怎么可能放心他学骑马,“他们应该不善骑马。回头你或去病轮流驮着他。”
韩嫣点头,提醒霍去病别叫俘虏知道。不然他们极有可能趁着留守在此的骑兵疏忽而跑去跟匈奴主力汇合。
闻言卫长君道:“我叫你们先往东南像是入关办什么事,也是怕俘虏看出什么。虽然不是汉人,不等于都傻。”
霍去病和阿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俩小子出了家门很是激动。忍了又忍,依然没忍住欢呼一声,然后心情平复下来才兵分两路,一路去厨房,一路跑去旧城墙叫修补城墙的骑兵停下,除了巡逻的都随他回宿舍。
卫长君同韩嫣去堂屋,告诉他如何行动。
韩嫣好奇:“仲卿教你的?”
“我一个种地的,叫他教我行军打仗?”卫长君好笑,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一杯水湿湿唇,“下马缓行的时候问赵破奴,匈奴会不会留活口——”说到此突然想到自刘彻登基以来,几次出兵匈奴,除了壮烈牺牲的,还没人被匈奴掳去,“应该没活口。那就问赵破奴,匈奴的马是不是放一块养着的。如果是先把马放了,在辎重粮草处留几个人,然后五人一起,两人放哨,三人行动。要是惊着匈奴,放哨的人点着火把往帐篷或匈奴头上扔。他们发型散乱很容易点着。最后你想个口哨,一吹口哨所有人撤退。”说到此看向韩嫣。
韩嫣点头:“严格按照这个计划执行,应该没问题。”
“最后一点,‘逃走’的时候留几个‘卫’字旗。即便匈奴通过马蹄印看出我们只有一千人也不敢追。”卫长君想了想,“这点尤为重要。”
韩嫣知道战场上“攻心为上”。匈奴屯重兵等着卫青,来的却是李广。李广傻傻中计,匈奴不会认为汉军不堪一击,只会觉着卫青狡诈。晚上再被“卫青”的兵袭击,匈奴心有不甘也会立即逃之夭夭。谁知道卫青会不会去而复返?匈奴不敢赌。
韩嫣:“那我这就去收拾?”
卫长君颔首,“午饭后立即出发。”
韩嫣脚步一顿,“太晚了吧?”
卫长君摇头,“白天看得真切,万一叫匈奴探子发现,他们很有可能将计就计。”
纵然李广损失惨重,若是匈奴还没离开也不可能把探子撤了。盖因他们得防着逃走的兵将入关找援军。
除非一个不剩。
这是韩嫣最不愿意看到的。以至于午饭后,他带兵往东南跑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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