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我和去病的一样,全是小东西。”
卫长君好奇:“你怎么没要个匕首或弯刀?”
“匈奴骑兵几乎都有弯刀,他们吃肉,必备匕首,以后碰到再弄就是了。金银珠宝可不常见。”阿奴说的跟秋天狩猎似的。韩嫣忍不住说:“你当抓匈奴抓鸡逮鸭子呢。”
阿奴认真想想:“不容易,但也不难吧?”
韩嫣眼角余光瞥到霍去病点头,他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等你们栽跟头那天。”
霍去病不屑地轻哼一声,收起他的宝物回房。
公孙敬声小跑跟进去。
霍去病没好气地问:“做什么?”
“表兄,我方才没看清,再给我看看。”
霍去病哼道:“公孙敬声,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咦——”公孙敬声捂住鼻子,“亏得你还是皇后外甥,屎啊尿啊的,粗鲁。”听出霍去病不想赏他两个,他也不敢上手抢,“再跟你在一起,我也会变得这么粗俗。”说完往外跑。
卫长君抓住他的手臂扔给随后出来的霍去病,叫霍去病带他沐浴。公孙敬声怕表兄捉弄他,吓得抱住他舅的手臂。霍去病朝他痒痒肉上捏几下,公孙敬声撑不住松手,霍去病拽着他就走。
公孙敬声被他拽的踉踉跄跄好不可怜也不敢闹。韩嫣忍不住笑了。卫长君转向他:“你何时沐浴?”
韩嫣去找他的换洗衣物。
家里人多,不定得洗到何时。卫长君也懒得等他们。叮嘱心细的阿奴睡前看一下灶房,别着了火,他就回去睡觉。
翌日上午,韩嫣城里城外两边授课,卫长君独自一人拿着斧头和弓箭前往河边。天天有兵卒去河边拉土修河堤,卫长君倒也不必担心凶兽突然下山。
在嘟嘟的帮助下,卫长君在低洼阴凉处找到几颗很大的楮树。卫长君看着树皮很老,深深地怀疑,[是这种树吗?]
[是这种。春末夏初时节正是用楮树做纸的时候。回去找个镰刀,或叫人爬到树上砍树枝。你别自己上。你如今是卫大公子。]
[是不是也需要几口大缸和石灰?]
[你的窑厂烧不好那么大的缸。你可以入关定做几口。改日半夜起来,等城门开了正好入关,不出意外下午就能拉回来。缸里放买来的石灰,也省得我帮你找了。]
[用石灰是第几步?]
嘟嘟帮他查查,[剥皮、浸泡、蒸煮,碾碎再用石灰泡,最快也得五月底。够你定做缸和买石灰的。]
卫长君回去拿锯喊人。爬到树上的青年很是好奇,“大公子,你家玉米秸秆烧完了?”
“那么多哪能烧完。我用这个树枝做纸。”
坐在树杈上的青年差点摔下来,“做做——做什么?”
树下的几人听得一清二楚,却忍不住怀疑耳背,不确定地问:“我好像听大公子说做纸?做纸不是用竹子吗?”
卫长君不答反问:“还记得谁最先用竹子做纸吗?”
这几人有去年随卫长君来的匠人有女人也有关东来的贫民,皆不约而同地摇头。
“我啊。”
几人震惊。包括其中一位来自长安的女子。
卫长君:“不怪你们。你们去肉铺买肉的时候也不会问猪来自何处,养猪人又是谁。我既然会用竹子,自然也能用树皮做。”
几人欲言又止。
卫长君心里跟明镜似的:“过几日地里的草干净了,我再给你们分一下活,想学烧瓦的去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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