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他的地方是不是就没人管了?好比我们到长安,这里就没主人了?”
小太子点头。
“那你就派人帮他管家。你这么好心,我想他一定很高兴。”
这一年来小太子学了加减法,会算账了,“大舅,这样还不如打呢。打跑他,他的家是我的,还不用给他建房子。”
窦婴震惊。
其夫人以为她听错了,见夫君失态,禁不住在心里感慨,不愧是当今长子先帝嫡孙。
卫长君失笑:“你替他管家,家中粮食自然是你的。”指着南边一片地,“他人在长安,你说地里没见着粮食,他还能说见着了?”
小太子张了张口,还可以这样啊。
卫长君:“打他需要出兵,还得拿钱买兵器,上了战场还有可能死人。汉人死了,家中田地谁种?这么一算是不是不打比打合算?”
小太子连连点头。
“我们之所以打匈奴,是因为我们问过匈奴要不要搬到长安,给他们房子和粮食,他们不会种地,我们派人种。匈奴不愿意,反而打我们。”卫长君想起一件事,“以前把汉家女儿嫁过去,跟他们结亲,他们前脚把人接走,后脚就杀了我们许多人。”
饶是小太子已经知道匈奴凶残,也没想到这么不讲道理。
“好比长姊嫁给阿奴兄,阿奴兄还打我?”小太子问。
几人不由地点头。
小太子满脸惊讶地望着窦婴夫人:“你也知道啊?”
窦婴夫人叹气:“早些年我总担心一觉醒来匈奴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
如果卫长君一个人这样说,机灵的小太子或许会怀疑大舅哄他。窦婴看起来好像很难过,小太子终于明白为何匈奴非打不可。
霍去病行军快,过了长城没几日就发现匈奴踪迹。霍去病要一鼓作气。阿奴拦住,不急不慢地叫火头军支锅做饭,然后睡觉。翌日,战马急的打转,许多人怒问阿奴是不是怂了。阿奴才同意追击匈奴。
除了他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以至于见着匈奴红了眼,一万人的气势像十万人。匈奴已知卫青的外甥霍去病也是个天降煞神,看到“霍”字旗瞬间降了一半。试图逃走的部落首领被饿极了的汉军斩杀殆尽。
自打入伍霍去病越来越像卫青,气质硬,长得棱角分明。阿奴长得软,气质像卫长君,阿奴安抚投降的匈奴人,缴了兵器,派人送他们入关。
赵破奴担心他们跑了,建议押着他们前进。
阿奴不赞同。
阿奴跟朔方匈奴俘虏学过几句匈奴话,用匈奴话告诉他们,可以杀了汉军逃跑,可要是再被霍去病找到,就没有这么好的事了。”
卫青带兵还有迹可循。霍去病神出鬼没,俘虏哪敢跑。
阿奴跟霍去病吵一架休息两天,大军开拔,过了焉支山,急行军上千里,弓用尽,刀剑钝了,死伤过半,俘虏太多,不得不班师回朝。
抵达边关,伤员休养,俘虏送往京师,不着急了,霍去病回过味,问阿奴:“先前你磨磨唧唧故意的?”
阿奴佯装不懂:“说什么呢?”
“你说呢?”
阿奴:“忘了临出发前郎君怎么说的?我们是人,马也不是铁打的。”
“以前怎么不见你听我大舅的话?”
这一战不算俘虏辎重,斩首就有近万人。阿奴很满意,不介意被他挤兑几句:“以前只有八百多人。再说了,匈奴俘虏说了方圆百里没有别的部落,我们可以放心地歇一天,还急什么?就算一天杀一万人,十天半月也杀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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