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伯格走进厨房,关起了厨房门。他背靠在门上,茫然盯着手机屏愣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曼森先生,请解释一下,昨天你不顾自身安全甩掉保镖和司机独自离开且一晚上都打不通你电话的情况。”弗林特劈头盖脸地数落他。
“……反正你已经找到我了,不是吗。”
窗外,可以看到黑西装的安保人员守在楼下。
弗林特听到赫尔伯格的口吻一楞,关切地问:“怎么了老板?是……和那个男孩之间发生了不愉快吗?”
听到弗林特提到“那个男孩”,赫尔伯格失声苦笑了一声:“你什么都知道……”
弗林特:“你的车都定位到他的住处了……”
赫尔伯格:“他要去俄勒冈了。”
弗林特:“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他老家可不在那儿。”
赫尔伯格:“……你又查了人的家底。”
弗林特:“他的父母都是学者。他是去做研究吗?”
赫尔伯格:“嗯。”那一声应答已经有一些不稳,如果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他无法再装作无事了。他很希望弗林特换个话题,或者他现在就把电话挂掉。
“赫尔伯格……我在听。”弗林特忽然叫了他的名字,用柔和的声音说,“我在听。”
那一如多年前他最黑暗的时刻,他的弗林特叔叔永远在那里。赫尔伯格紧绷的身体垮了下来。他放弃地低声说:“我现在感觉很糟糕,弗林特。如果我当时没有退缩,也许能参与到他的决策中。也许他就会选择留在纽约。这一切都是我活该……”
弗林特思索了片刻,说:“赫尔伯格,想听听我的想法吗?你愿意为了一个男孩,放弃曼森集团CEO的位置吗?”
赫尔伯格不理解地摇头:“这是父亲留下的事业,我不可能……”
弗林特:“那明白了吗,你并没有被抛弃。如果他是个有事业心的男孩,就算你参与了决策,也改变不了什么。到了这个时间点,他仍然会选择离开,去追求他的事业。”
赫尔伯格:“……”
赫尔伯格没有说话。
弗林特:“曼哈顿有很多好大学,如果他都没有申请工作,那也许他纯粹就是热爱研究。遇到感兴趣的项目,他就会去。今年他在俄勒冈,明年后年也许就去了新奥尔良,也可能回来纽约。”
赫尔伯格:“你是在劝我放弃吗?”
弗林特:“对于追求家庭稳定的人来说,这是再糟糕不过的结婚对象。但是对于工作忙碌,没空天天腻在一起,但又有私人飞机的人来说,我看正正好好。”
赫尔伯格:“……”
弗林特:“我不是在劝你去追求他,赫尔伯格。但畏首畏尾只会让你痛苦。你当年接下你父亲的家业时,那股魄力可真漂亮呀。”
赫尔伯格:“那时是没办法。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弗林特发出了短促的不认同声:“看清你自己。你完美地继承了曼森家族的强大和勇敢,赫尔伯格。”
赫尔伯格的眉毛微微地抬了起来。弗林特严肃的口吻使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只是保守,谨慎,但这不妨碍你勇敢。要知道,谨慎的猎人永远是活到最后的。”
赫尔伯格苦笑出声:“你这样宠着我,是会被父亲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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